刚冲出房门,就撞上了出门伸懒腰的林月恒。
“王爷,你这是……”林月恒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衣未穿,发未梳,脸未净的模样。
跟平时的清王相差太大,若不是离得近,差点一眼没认出来。
“芸娘呢?”
“昨儿我把她送回房了,她没在屋里吗?”
“屋里没人。”
“没道理啊,她怎么可能起这么早?”
说着,往屋里一看,床上还真没人。
凑近时,闻到了陆棠清身上还未散尽的酒气。
打量他两眼,道:“人我去找,王爷还是先沐浴一番吧?”
“先找到芸娘!”陆棠清一脸急躁。
他的女人都不见了,他哪里还有心情沐浴。
“呃,芸娘昨晚害喜了,闻不得你酒味,你不把自己打理干净,就算把人找到了,她也不会回来的。”
陆棠清这才反应过来,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然后皱起了眉,转身回了房。
林月恒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略一思索,就去了影儿房里。
敲了敲房门,轻轻一推,门果然只是虚掩着。侧耳一听,床幔里有一个均匀的呼吸声,裴云的衣裳挂在屏风上,昨夜穿的绣花鞋整齐地放在床边,又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去楼下喝茶了。
等陆棠清沐浴更衣出来,他直接冲影儿房门一指,陆棠清就推门进去了。
不一会儿,林月恒就看到他连被子带人一起抱回了房里。
眼角一抽,有些无语。
有必要么?
摇头叹了口气。
恋爱中的男人果然让人无法理解。
没过多久,影儿练完功回来,从厨房里端了热水准备伺候裴云洗漱,回到房里一看,人不见了,又是惊慌地出来找人。
林月恒依旧坐在楼下,清了清嗓子,抬手往陆棠清房里一指,影儿连门都没敲就冲进去了。
然后,又涨红着脸飞快地退了出来。
“看见什么了?”林月恒瞪着眼,一脸八卦。
影儿摇了摇头,难以启齿地钻回了自己房里。把林月恒吊在那里七上八下地心里直痒痒。
一大清早的,两人不会这么没尺度吧?
还没两分钟,裴云就在屋里喊人了,影儿赶紧就准备好的热水送过去。
林月恒一见这阵势,也吩咐上了早饭。
等裴云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下楼来,早饭也刚好上桌。
“昨日睡得可好?”
林月恒顺手给她盛了一碗燕窝粥。
“挺好的。很久没跟影儿睡一个被窝了。”
“闺蜜夜话?”
“算是吧。”
“今早还有没有反胃的感觉?”
“刚想的时候有一点,现在好多了。我这种情况是不是开始害喜了?”
“像。但是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就算是同一个人每次害喜的情况也都会不一样。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及时跟我说。”
“哦。”
“可有什么想吃的?”陆棠清问。
“暂时还没有。”
“你上回爱吃酸的。”
“这次不一定啊。月恒刚刚不是说了吗,同一个人每次害喜的情况也会不一样。”一边说,一边伸长筷子夹了筷咸菜。
陆棠清看了眼特意放在她面前却半点没动的酸萝卜,默默地把咸菜端到了她跟前。
林月恒正要夹咸菜,陆棠清就从他筷子底下把咸菜端走了,换了碗酸萝卜来。
暗中翻了个白眼,然后将就地夹了块酸萝卜下粥。
早饭吃到一半,裴云就提了昨晚的打算。
“棠清,濂哥哥说想重审庞伯逸,我想,不如这次带他一起上山,让他再审一回,如何?”
陆棠清眉一皱。
“再审一回?你昨儿个不是还不想让他审余永元的吗?”
言下之意,就是审庞伯逸比审余永元更危险。
余永元只是可能知道庞伯逸的真实身份,未必真的知道。可庞伯逸却已经把真相说出来一次了,再审一回,他未必就能瞒得住了。
“可瞒着也不是个事,总有一天会知道的。长痛不如短痛。”
陆棠清点了头道:“也好。若是他审出来了,本王把他的官印接过来便是,禁了他的足,照样等皇兄的消息。”
“呃……禁足就没必要了吧?”
“例行公事。”
“……好吧。”
向林月恒瞥去一眼,他果然也在冲自己挑眉。
显然也是认为陆棠清这句“例行公事”,完完全全就是公报私仇的同义词。
可偏偏让人无法反驳。
裴云想,如果顾濂真的知道了真相,估计也得好好冷静一下。
禁他一阵的足,或许反而是件好事。
于是,派人去衙门通报了一声。早饭刚吃完,桌子还没收拾干净,顾濂就换好一身官服来了。
“芸娘,当真可以让我再审庞伯逸?”
“嗯,棠清答应了。”
“太好了!”顾濂一脸感激,想也没想就把这当成了裴云的功劳。
裴云受之有愧,不敢正神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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