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不要出去吗?咱们这样整天在营里练兵,等人偷袭,会不会太被动了?”
陆棠清道:“有人在外叫阵才出营应战。至于主动出兵,那得看时机。”
“什么时机。”
“例如……”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斥候来报。
“报!”
“进来。”
“启禀王爷,霍克军队已经到了鹘川附近,准备渡河。”
陆棠清看了裴云一眼,道:“这就是主动出兵的时机。”
“传本王令下去,等霍克军队渡河至半,让火枪对动手。打完就走,不可恋战。”
“是!”
“这个时候才去来得及吗?”裴云问。
“来不及,所以昨日半夜他们就出发了。”
“你什么时候下的命令啊?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陆棠清轻而一笑,又不语。
影儿悄然提醒道:
“小姐,这种密令是不能让人知道的,若是传出去,让探子知道了,这样的埋伏就没用了。”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昨天除了在你那儿呆了一阵之外,几乎一天都跟他在一起,他怎么能瞒得这么好?”
裴云嘀咕着道。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做这么多小动作,要看住陆棠清,这辈子几乎没可能了。
好在,她也没想过要看住他,不然的话,非得变成深宅一怨妇不可。
这么一想,裴云愈发觉得建功立业十分之重要了。
如果陆棠清不对她产生一点危机感,往后的日子,就只以是她整天对陆棠清提心吊胆了。
想着,裴云躁动的心愈发难耐。
悄悄招呼影儿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棠清答应我们上前线,建功立业?”
影儿想了想,摇头道:“影儿也就罢了,到底是学过功夫的,尚能杀敌自保,可小姐……”
“我怎么了?我有枪,有车。敌人都近不了我身,怎么不能杀敌自保了?”
“小姐心太软,影儿担心小姐下不了手。”
“那也未必……”裴云哼哼唧唧地道,但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底气。
她是真没杀过人,也怕杀了人自己心里有阴影。
但是,这是打仗啊,跟滥杀无辜不一样,保家卫国是光荣的,她应该没问题……吧……
其实,裴云是多虑了,因为事到临头时,根本来不及考虑这些。
当天晚上,果然有夜袭。
只不过来的不是人,是火箭。
这夜正是月黑风高,哨兵看得也不远,霍克派死士身穿黑衣,蒙头遮脸,趁着夜色悄悄摸到营帐周围,用箭帮着火药射了过来。
只来了十几人,一人射了一箭便被发现了,但这十几箭落到营帐中,却惊起了不小的乱子。
箭上的火药落了地,炸了开来,烧着了不少营帐。
军营里救火的救火,追敌的追敌,一片混乱。
陆棠清也被惊动了,从主帐中出来。
副将呈上一枚箭头。
“王爷,狼头箭,是霍克的人。”
“人抓着了吗?”
“正在追捕。火势也控制住了,正在清点损失。”
“霍克派了多少人来?”陆棠清问。
“火箭都是从一个地方射来的,只放了十几箭,一亮火光哨兵就察觉了,至多也就十余人。”
“哼!才十余人,不追也罢。”
“不追?”副将很是讶然。
王爷向来睚眦必报,这次竟然不追?
“清理之后好好歇息,加强营防,明日一早,拔营进攻!”
“是!”副将慷慨激昂地应了一声。
一想到要打到蒙克尔军前叫阵,全军都燃起了斗志。
敌人都到自己阵前撒野来了,不打回去讨个公道怎么出这口恶气?
陆棠清战神威名在外,跟在他手下的兵自然也不是忍气吞声之辈。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全军列队阵前,准备拔营出发。
这时,有令兵来报:
“报!启禀王爷,昨夜押送吴都尉入京的队伍遇了敌袭,吴都尉被杀,其他兄弟皆受了伤。”
“为何只杀了吴都尉?”裴云一听这消息,就嗅出了不对劲。
令兵解释道:
“吴都尉曾数次领兵与西戎人作战,西戎人恐认出了他是我军将领,且吴都尉带着枷锁,又有伤在身,无力反抗,所以……”
解释还算合理,可是独独死了吴都尉一人,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昨夜的确有西戎人偷袭,证明西戎确有人进了汉国地界。
吴都尉一行人又是白天刚押出去的,才走不远,被撞上也不是没可能。
一切都合情合理,就是太巧了。
偷偷看了眼陆棠清,他面无表情地冷声道:
“开战在即,这种小事先放一边,派人回京报个信便是。”
“是!”
大手一挥:“出发!”
号声起,鼓声鸣,陆棠清骑在战马之上,领兵出阵,英姿飒爽。
裴云在后头眼睁睁地看着大部队出发,不甘心地直叹。
陆棠清就是不肯让他出去,还专门派了一小队人看着她。她要是跑出去了,那些人都算失职,以军规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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