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被他这么一气之后,心里的担心倒是放了下来,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直到天快亮,才被糖包一爪子抓醒,爬起来给孩子换尿片,让陆棠清去厨房要热水,给糖包泡奶喝。
吃了早饭,大家继续赶路。
依旧是绕城而走,可路过一处山脚时,发现山路竟然被一块大石头拦住了。
裴云一脚踩住刹车,把车停了下来,低头看导航。
“糟了,这条路是官道,要换别的路,得往回来好几里地才能绕走小路,得绕一个大圈子呢。而且小路不好走,恐怕得耽搁……”
话还没说完,山上就冲出来一群土匪,把车子团团围了起来。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裴云额头滴下一大滴冷汗,对后视镜里的面沉如水的皇上说道:
“大哥,这可是官道啊!”
皇上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迸出两个字:
“放肆!”
皇后抱着怀里的糖包问道:
“夫君,官道上遇匪,你倒是说说,咱们该怎么办啊?”
若说裴云只是有口无心,皇后这就是真真切切地揶揄了。
皇上脸色十分不好看。
国土境内,竟然有人在官道上堂而皇之地打劫,还劫到他这个一国之君的头上,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皇后也是,明明看到劫匪人多势众,他们这边有老有小,能打的就他和棠清两个人,还尽在那里说风凉话。
问裴云:“芸娘,棠清说你这车刀枪不入,可是真的?”
裴云道:“是真的。”
“这车能轻易将人碾死,让人不得近前,也是真的?”
“也……是真的。”
裴云心里渐渐生出不好的预感。
“既然如此,那便不必理会这些山贼的死活,开车冲出去便是。”
果然……
裴云暗叹一声,伸手挂了个倒档,一脚油门,就开始倒车。
车子一动,车后的山贼本能地往后退让。
才刚退一步,山贼头子就喊道:
“退什么?都给我围起来,把人从这怪东西里拖出来!”
山贼们又立刻围了上来,比方才围得更紧。
裴云也不敢真撞,又踩在刹车。
摇下半边车窗,对方才发号施令的山贼头子说:
“你们还是都退下吧,再不识时务,吃亏的就是你们了!”
山贼头子无比嚣张地说道:
“哼!我们吃亏?就你们几个缩头乌龟,有这个本事吗?小娘子,我看你和你后边那个,长得都挺漂亮。正好本大爷我还缺两名压寨夫人,你们若是从了我,我就听你们的话,识一回时务,如何?”
轻佻的话一出口,陆棠清的脸就黑了。
皇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兄弟俩交换了一个神色,陆棠清就开门下了车。抽出腰上软剑,三两招就将最近的几名山贼斩杀当场,浑身不染半点血渍。
山贼头子大骇,带着手下连连后退。
“你,你是何人?哪条道上混的?报上名来!”
陆棠清没回他的话,而是狠狠地说道:
“敢调戏我的女人,今日必须死!”
山贼脸都吓白了。
皇上却还在车里说道:“敢调戏朕的女人,杀了都是便宜他了。”
又斩杀了几人,山贼头子已知道不是陆棠清的对手了,带着人要撤。
裴云见状,忙掏出枪来,往他们脚下放了一枪。
“再跑一步,下一枪就不会打偏了!”
山贼头子果然不敢再跑,回过头来跪地磕头,两手开弓甩起了自己的耳光。
“姑奶奶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姑奶奶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少废话!把路上的石头给搬开!”
“是,是!这就搬,这就搬!小的们,还不快给姑奶奶开道!”
这些山贼少说也有三四十人,众人合力,没一会儿功夫,巨石就被推到路边了。
“棠清,上车!”
陆棠清上了车,裴云就直接发动车子开走了。
裴晟阴沉着脸,等车开出一段距离才教训起裴云来。
“芸娘,你方才那些是跟谁学的?一身匪气,与山贼何异?”
“爹,我那也是一时情急。”
皇上道:“方才多亏了芸娘出手,不然那些山贼一个都活不了,咱们也得绕路。芸娘是心善,看着是指示山贼搬开巨石,实际上是担心我与棠清会赶尽杀绝吧?”
“我只是觉得,咱们现在是在逃命。开着这车已经够招摇了,要是再灭了一群山贼,想不被风月楼查到都难了。”
皇后也道:“芸娘说得有理。那些山贼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怕是对长得漂亮的女子都说过这样的话,你们又何必放在心上?”
两兄弟同时一哼,不屑的神情如出一辙。
酣睡中的糖包醒了,闹着哭了起来。
裴云看了眼时间,说:“一个多时辰了,糖包要喝奶了。”
皇后几人便手忙脚乱地取来奶粉奶瓶和保温杯,在后座给糖包冲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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