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儿,不需要他们插手。
男人哦了一声,纵然好奇,也不敢多问,周先生看着脾气好,人,挺狠,道上的人都说他是笑面虎。
周除开车离开。
是夜。
兰城棚户区一民宅。
主卧的门开了,女人披头散发的出来,睡衣也是好多年前的款式,拉开门,女人趿拉着拖鞋直接朝卫生间走去,眼睛都没怎么睁开。
卫生间的门也没关就开始放水,那声音挺特别,约莫半分钟,里面传来哗啦的冲水声。
接着是脚步声。
习惯性的,她走到了茶几旁,很熟练的摸到了凉好的开水,刚要喝水。
女人动作一顿,几乎是同时,杯子落地的声音和尖叫声响起。
“啊……”女人捂着耳朵连连倒退,双目惊恐的看着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家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盯着她,也不说话。
女人的男人不在家,或者说是常年不在家里,跑长途运输,年轻的时候一个人在家却是怕过,但那时年轻,现在都四十多了,最主要的是现在已经习惯了。
遇到危险的第一瞬间,她想到的首先是逃跑,只是,手刚碰到门把手。
“女儿不想要了?”男人声音很平静,似乎唠家常。
女人猛地转身,“你,你,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女人的女儿今年大三,艺体生上的大学,学的是美术,挺烧钱的专业,不过,还算出息,在京都美术学院,她男人说是学美术最好的学校。
他们夫妻俩向来对孩子的要求不高,京都竞争这么大,孩子能回到兰城办个美术班儿他们就知足了,听说美术班儿挺挣钱,她家一亲戚都买了两套房了,不求买房,只求找个好对象,混够她自己吃的就成。
尤其是她男人,对孩子更没什么要求,只要别跟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就成。
她娘家的侄女,学习成绩挺好,也在京都,上次回娘家,她妈跟她说,小妮子让人揍了,脸都让人抓花了,说跟人当小的。
回来她跟她男人一说,她男人一夜翻来覆去的没睡着,第二天天没亮就去了京都,给女儿送了一万块钱,让女儿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千万别委屈自己。
弄的孩子云里雾里的。
“你,你是谁!”女人脸色惨白,“你,你为什么抓我女儿!”女人脑子里一片混乱,背靠在墙上,身子控制不住的滑了下去,整个人瘫坐在门口的地上。
啪的一声。
客厅的灯光亮了。
女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沙发上,周除缓缓起身,习惯性的扣上刚才落座时解开的西装扣,带着一道伤疤右手捏着一份档案袋。
越过沙发,他迈着两条长腿优雅地走到女人面前,缓缓蹲身,修长的手指从档案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认识她吗?”
女人下意识看了过去,目光在照片上停了片刻,摇头。
“漂亮吗?”
女人狐疑,但还是点了头。
照片里的姚小幺一身警服,不过是证件照而已,却格外英气十足。
周除目光落在照片上,半晌,抬眸,“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女人摇头。
“医院,生死未卜!”
女人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朝墙上靠了靠,有些不明白男人给她看这个照片是什么意思。
“这个不陌生吧?”周除晃了晃手里的照片,此时照片已经换了一张。
照片里是一辆货车。
女人瞳孔一紧,不陌生,当然不陌生!
“我,我,我家的……”
“这个人,想必你更不陌生吧!”周除手里的照片又换了一张。
女人的目光落在照片里的男人,然后猛地抬头看向周除,他,他什么意思?
“熟悉吧?”周除再次开口。
“我,我对象!”女人越发紧张,慌慌的,是的,照片里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刘大山,今天中午才离家,原本要明天中午装货,后天一早才走,只是午饭前接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就让自己做饭,说午饭后就走,她有些不愿意,毕竟他刚回来的,但男人说这个活儿人家给的钱多。
她当然想要多赚钱,女儿学画画,开销大。
男人临走时绕着家,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还在女儿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才走。
女人不解,看着周除,“你,你什么意思?”
她话音刚落,门外砰砰的响起敲门声。
“大山媳妇,大山媳妇!”说话间,卧室里响起了手机声,同时传来说话声,“怎么没接电话?”
“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敲门声更响了。
“大山家嫂子,我是月娥,开下门!”女人声音挺着急。
“大山媳……”
门开了。
陈红艳披了件外套,刚要开口,就看到一个穿警服的男人跟着月娥两口子身后。
莫名的,她心里一阵不安。
屋里,那个男人还在,她下意识的挡住了门。
“我是兰城派出所,刘大山的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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