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明从下午等到晚上，终于等来了崔秘书的电话，二话不说，下楼，开车，上楼。在书记办公室门口喘了口气，才走了进去。
汪书记抬头望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额头，说道：“给你十分钟。”
崔秘书端了茶，陆皓明接过，点头示谢。
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书记，县里有名挂职干部，就是科技厅下放的陈惠玲，挂职期间快到了。这位同志在县里负责招商引资和科技这两块工作。特别是在招商方面作出了贡献。
我和淡家坤同志的意见，以县委的名义向市委推荐她任市直单位的实职。她表现确实不错……”
汪书记点点头，说道：“不用多介绍，我又不官僚主义，对处级干部的情况都了解。”
陆皓明笑道：“对不起，我在书记面前犯错误了。”
“为什么要把招商引资工作移交给陈惠玲，你是不是在县委常委会上说过三点理由？
一是她是女同志，便于与外界协调工作。
二是美女，美女也是生产力。
三是她会讲标准的普通话，之县还有很多人只会讲方言。”
陆皓明的脸都红了，说：“报告书记，确实讲过。”
汪书记板着脸说：
“第二点就没有必要在会上讲。可以这样做，但不能这样说。
你得意起来就有点忘形。告状信中就写有这么一条，说你作为一个县委书记，竟然在会上讲——美女就是生产力。
那么，长得丑的女干部就不是生产力啰，就得不到提拨重用啰？”
陆皓明面红耳赤：“书记，我讲错了。”
汪书记说：“当领导为什么要讲官话呢，就是为了四平八稳。别人都盯着你，就希望你说错话。
这个女同志，我了解，想干事，但不宜在基层干事，可以用其所长，调到市里来。”
陆皓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你们按正常推荐渠道，先向市委组织部汇报吧。下周研究干部，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