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听声音大约有好几十匹马,马蹄声踏踏而响,似乎赶得很急。
众人循声望去,不一会儿的功夫,龙玉乾带着当地的官员和侍卫便来到了近前,龙玉乾勒住马缰,看到眼前的情形瞬间愣住了,路中央有好几个陷阱,满地的箭矢,还有被『插』成蜂窝的马匹。不远处停着的马车,帘幕上密密麻麻布满羽箭。
龙玉乾翻身下马,疾步上前,担忧地上下打量着,忽然看见了徐子淇胳膊上的伤,一惊,急声问,“徐大人受伤了,手臂可要紧?”
巡抚随后下马,快步走过来,道:“听大人被刺杀,可把我们给吓坏了,徐大饶伤势如何?”
徐子淇呵呵一笑,意有所指地道;“这伤势眼下无碍……”
众人一愣,眼下无碍?
也就是等会儿就不一定了?
徐子淇用手一指不远处,问道;“福王殿下和众位大人先看看这几名刺客,你们可认识?”
众人这才注意到路边绑着几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刺客。仔细一瞧,在场的南燕官员面『色』霎时变了。
地上昏『迷』的不是丰章都指挥佥事韩华吗?
刚刚安侍卫来报信,只使臣被人刺杀,徐大人受伤,刺客疑似南燕人。众人还疑『惑』是不是安的苦肉计,嫁祸南燕呢!
如今眼见为实,心中不禁叹息道;好不容易送走的瘟神,这下子又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同样看到倒在地上的韩华,龙玉乾的脸『色』简直阴沉的要滴出墨来,心中气恼,这韩家真是没一个省心的。也不知道该这韩华胆大包,还是其心险恶!
“看来你们果真是认识他。”徐子淇摇了摇头,叹息道:“难道,南燕皇帝答应给予安赔偿,事后却反悔了,所以派人在此截杀我等,欲抢回物资吗?”
最后一句话,让在场的南燕官员惊骇不已!安使臣是在指责皇帝言而无信吗?
龙玉乾有些微怒道;“徐大人慎言,父皇九五之尊,金口玉言,绝不会做背信之事。”
“我们也愿意相信南燕皇帝的信誉,但事情发生的太过巧合……”
“韩华刺杀使臣若属实,自当按律处置。我南燕和安交好的诚意是不容置疑的,这韩华所做的一切并不能代表南燕!他......”
“敢问福王殿下,韩华可是南燕的官员,他带的这些人可是南燕的人?”
龙玉乾面『色』沉重地点点头。
韩华的南燕的人,这根本就无从抵赖。
“徐大人,这件事,我南燕绝不会徇私,一定会按律处置。”龙玉乾保证道。
徐子淇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福王殿下,众位大人,这事儿一会儿再议,林中还有惊喜,请大家移步。”完,对龙玉乾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到要看看龙玉乾和这些官员要如何给个法。
惊喜!
笑话!
听到这句话,几位官员一脑袋黑线,怎么有点不太妙预感?眼看着福王都进去了,他们也只好随后跟上了。
在林中走不多时,只见前方地面上遍地死尸,血流成河,不计其数。有的尸体断胳膊断腿,有的尸体脑袋和身体分家了,脑浆子都流出来了,有的尸体肚皮被划开,肠子肚子还有没消化的污秽物都流了出来。足以证明,这里曾经历过多么惨烈的战斗。
不详的预感,成了事实。
饶是众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看着眼前的这一片惨状,也忍不住心中有些不适,其中几名官员顿时转过身去背过身子呕吐起来。
海恩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不屑地瞥了瞥嘴。
看着眼前这一幕,龙玉乾眼中闪过一道凝重之『色』。这些黑衣人显然是韩家精心培养的暗卫,应该都是以一敌十的高手,人数虽然没有安的人多,但安大多是士兵,即便不能战胜也能全身而退,怎会下场这般凄惨!
龙玉乾哪里知晓,白闵修当初给云月儿派过来的正是五万玄甲军,不过是掩人耳目穿成普通士兵的铠甲。
人赃并获已经够清楚了,徐子淇便大致的把事情了一遍。
龙玉乾不禁头疼,虽是在安地界遭到刺杀,但杀手却是南燕的人。
其实徐子淇这时也是强自忍着胃里翻滚,幽幽地道;“今日,若不是海恩将军前来接应我等,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们这一行人了。”
其中一位官员走过来道;“福王殿下,徐大人,有什么话我们还是出去吧!”这位大人都快吐的虚脱了,站着直打晃。
身后那几人也没好多少,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即便不看,但血腥味迎面而来,弥漫在四周,让人恶心作呕。这些官员也不等他们反应,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林子,几人转眼间走得一个也不剩。
徐子淇和龙玉乾也转身朝林子外走去,徐子淇压低声音道;“若是我们刚出南燕便被刺杀身亡,依我安女皇的『性』子,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未免两国刀兵相见,南燕皇帝怎么也得找个人顶了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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