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那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安多恩看着眼前的你们,一脸淡然,他的余光偶尔放在你和妮芙的身上。
“没见过的人.............是我的疏忽吗?”
“这不是你控制拉特兰的理由..........把所有人蒙蔽,你究竟想干什么?”送葬人死死盯着安多恩,场面一触即发。
“对!把阿姐还给我!”能天使对安多恩吼道。
此刻,地下教堂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教堂各处的烛火在空气中呈现出诡异的静止状态,借着微弱的火光,连飘散的烟尘都悬停在半空。安多恩站在你们前,他的身影被彩色玻璃投射的光斑分割成碎片,每一片都映照着不同的表情——悲悯、疲惫、以及某种超越人类情绪的平静。
"你们......真的以为我在'控制'拉特兰?"他的声音低沉,深沉的回音在教堂中回荡,你感到有些鸡皮疙瘩起来的感觉。随着他的话语,教堂的彩窗开始缓慢变形,玻璃上镶嵌的圣徒画像扭曲成痛苦的表情。
送葬人的手指稳稳地扣在扳机上,霰弹枪上的红外线在昏暗的教堂中格外刺眼。"这不是你欺骗所有人的理由。"他冷硬的声音像刀锋划过冰面,"你蒙蔽了所有人,让他们活在你编织的所谓的幸福里。"
"幸福?"安多恩轻笑一声,这笑声让教堂四壁突然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光纹,如同活物的血管般脉动。"在永恒的终结面前,这反而是最仁慈的礼物,更何况,这是主机的理解,加上我的努力,你们却说..........我蒙蔽了你们。"
安多恩的视线转向教堂穹顶,那里原本绘制着天使报喜的壁画,此刻却开始溶解重组,显露出一段段生动画面——第一次灾难降临时的泰拉大陆。画面中,天空被撕裂成血红色,巨大的陨石裹挟着火焰坠落,海平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生灵惊慌逃窜。
"我和费德里科曾经并肩站在这个位置。"安多恩的声音带着些许怀念的意味,他破损的白袍下看不到躯体的结构,像是一个幽灵披着衣服。"我们以为主机可以拯救我们。"画面切换到一个巨大的地下设施,数以千计的萨科塔,萨卡兹等物种们躺在维生舱中,他们的身体通过数据线与中央主机相连。
“真是不可思议.............果然灾难面前人们还是会放下恩怨。”你看着眼前的一幕在内心感叹道。
这时,送葬人突然开口道:"我们...失败了?"
"失败?不,我们没有失败。"安多恩摇头,接着开口道。"主机确实找到了解决问题的答案——但我们根本做不到。"他抬起手,画面切换到第二次灾难的场景:幸存者们蜷缩在拉特兰的高墙内,而墙外是翻涌的蓝色浪潮,海嗣的触须上闪烁着诡异的荧光。
"我看到了它们的记忆。"安多恩的声音开始分裂,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同时在说话,"海嗣...它们不是毁灭者,它们是见证者。它们记得每一次文明的兴衰,记得每一次灾难的发生...........他们只是想帮我们..........."
教堂的温度突然骤降,你们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安多恩的光环开始闪烁,显露出它真实的形态——那根本不是真正的光环,而是黑色,堕入黑暗的光环。
"所以你就放弃了?"送葬人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发白,"把所有人囚禁在美梦里等死?"
"放弃?不,费德里科,这是怜悯。"安多恩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他残缺的右手缓缓抬起,"既然你们想知道.............让我给你们看看...真正的现实。"
随着他的动作,整个教堂如同脆弱的纸模型般开始剥落。墙皮一片片脱落,露出后面蠕动的血肉组织;彩窗融化成一滩滩彩色黏液;地面开裂,无数蓝色的根须从裂缝中探出。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原本静止的烛火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条条的海嗣,在空中游动。
幻境如脆弱的肥皂泡般破裂,你这才发觉,你们站在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内,直径超过五百米的穹顶上悬挂着数以万计的维生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个泰拉人,他们的光环通过神经导管与中央的主机相连。主机本身已经看不出机械的形态,完全被海嗣的血肉组织包裹,表面不断鼓起又凹陷,如同在呼吸。
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海水味和某种电子元件烧焦的刺鼻气味,地面不是石砖,而是某种半透明的蓝色菌毯,踩上去会渗出黏稠的荧光液体。更远处,你们看到拉特兰的"城墙"根本不是石头或某种金属,而是由无数海嗣尸体堆砌而成的生物屏障,它们的肢体仍在微微抽搐。
安多恩的真身完全显现——他的下半身已经与海嗣融合,上半身勉强保持着人形,但皮肤呈现出病态的透明,可以清晰看到下面流动的蓝色血液。他的光环现在完全变黑,光环周遭有着类似邪魔带来的塌缩而导致的空间扭曲,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安多恩能够存留在拉特兰,躲过两次灾难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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