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穴?谁的墓穴?"
"卡兹戴尔曾经的无数英雄,还有葬送在他们手中的敌人。"喀利喀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向四周,"'负碑者''八英杰''十一勇士'......他们在历史中一一陨落。"
W冷笑一声:"开什么玩笑,你和这些人都打过交道?该不会是和老女人一辈的?"
她突然上前一步,靴子踩在祭坛边缘的一柄古剑上:"你们这些老怪物真无聊,这么喜欢抱着过去的东西不放?"
喀利喀的声音骤然冰冷:"你脚下的,就是魔王奎隆的佩剑,名为青色怒火。"
"特雷西斯拒绝佩戴此剑,而将它留在此地。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将它踩在脚下。"
W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但她强迫自己保持挑衅的姿态:"奎隆?他不是神话里才有的——你不是在忽悠我?"
"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喀利喀缓缓举起石斧,"该你回答,我的疑问。"
"为何要闯入此地?"
铛——
又一斧落下,涌来的气浪差点让W又退了一步。
“我来找赦罪师的麻烦,这里的祭坛是干什么用的,最好老实交代!”W忍住逃走的冲动,奋力开口道。
“............祭坛的使命已然结束,除了误入当中的愚者,不会再有人来造访。”
那个怪人木然地回答我的问题,之后又转过身去,一声不吭地拎起斧子继续他的神秘工作。
没有回应。所有的愤怒就像投入了一汪深潭,但却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什么意思,他不是和赦罪师一伙的?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不该立刻拿起斧子来劈我吗?
“喂,我在问你话——”
W的炸弹在喀利喀胸前爆炸,烟尘散去后,那具干枯的身躯却纹丝未动。
"攻击徒劳,这具身体,不会再有变化。"喀利喀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失败的容器,不得作为迎接王冠的器具永生,也不得死亡以获安息。"
"啊?你也是赦罪师实验的残次品咯?"W啐了一口血沫,"你是觉得自己很可怜吗?我可以帮你解脱。"
"何必,徒劳。"
三、二、一——
W的炮口抵住了喀利喀的头颅:"你不是说你是赦罪师造出来的不坏之躯?我倒要看看这个距离能不能把你的脑袋炸开花。"
她扣下扳机的前一刻,喀利喀突然开口:"流放之人,有幸见过那位魔王......"
"这里,就是那位悲伤的魔王,重生之处。"
W的手指僵住了。
"赦罪师带回了魔王染血的躯体,将她的魂魄从众魂中裁剪出来。"喀利喀的声音如同梦呓,"但她与众魂的脐带已紧密连接。她已经无法作为自己而存在。"
W缓缓转头,看向祭坛中央——那里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隐隐有污浊刺鼻的血腥味。
"为什么......"她的声音颤抖。
"萨卡兹的当下,需要她死去;萨卡兹的未来,需要她活着。"喀利喀的面具下传来叹息,"她作为魔王,决意献出自己的一切,灵与识,血与骨。"
"佣兵,你为魔王的旧部,追随魔王而来。可她已不是你所识之人。"
“闭嘴!!!”
“我受够了......”
凯尔希,博士,特雷西斯......你们所有人。
你们不都是有自己的宏图大业,都很有本事吗?
可到头来又有什么变化?还是不断地在死人,该死的,没有那么该死的,还有最不该死去的。可你们还让她不得安息?!
去他M的众魂,去他M的萨卡兹的苦难。有什么理由把这些东西都压在一个人身上?
都给我去死!
我要把这个玷污了她的地方炸个干净。
“呼......呼......”
伴随着W的喘息声,烟尘滚滚的填满了整座洞穴。爆炸尚不足以宣泄愤怒,腐旧的陈设在此刻已变为一地废墟。
在山洞深处,还剩下一座祭坛,形似门扉。
W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幻象——特蕾西娅就站在那个祭坛面前,身后跟随着无数模糊的身影。他们的声音回荡着:
"萨卡兹不会被拯救。"
"无人能逃离苦难,因为我们曾经苦难。"
"殿下!"W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却只抓住一片虚无。
特蕾西娅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光芒中。
铺天盖地黑暗再次袭来。
喂,联系上本舰了吗?
小队之间的通讯恢复了一部分。
不过,与本舰的通讯至今还有干扰,可能是附近有正在蔓延的活性源石环境。
放心,我们没收到本舰遇袭的消息,更何况,还有殿下本人和那位博士坐镇呢。
这场仗,我们就快赢了。
................
车在哪里?我们马上回去。
可是,我们还没有接到下一步的行动指令。
如果贸然行动,有可能会打乱博士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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