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玲刚好走进教室,就听到了她说的那句“反击”的话,又见她说的是自己的“得意门生之一”外加次次考第一的大班长,便忍不住出声“问责”了。
她低头不语,曾玲却不依不饶。
“别以为你是课代表就可以胡作非为了,课代表更应该起带头作用,你看看你,哪里有课代表的样子?哪里负得起课代表的责任了?联系课你不去联系,作业收得那么慢还交得那么晚,你交晚了我哪有时间给你们批改了?你如果不愿意做我的课代表就早跟我说,或者当初你们班主任找你的时候你就直接跟他说你不想干。都已经开学这么长时间了,你现在给我来这么一出,是不是因为我上次没同意你说不干了的要求你就对我不满意,所以就更不负责任了是吧?行,看来是怪我,闹得现在相互不痛快也有我的原因,你有不满直接跟我说就行,你向别人抱怨我又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是每次都能知道的……”
女生低着头,心里难受极了。
我从来都没有跟别人抱怨过您,我没有对您不满意,我也没有不负责任。
我……我只是被别人无端生厌、看不顺眼了而己,我只是太软弱无能了而已,我只是不敢向老师解释而己,我只是心理有……问题而已
——没错,我就是心理有问题。
我就是心理不健康,否则明明是别人的原因,我为什么不但不敢指出来反而全部归为自己的错呢?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圣母心泛滥吗?妄图拯救天下苍生吗?
真是可笑,连正常的向班主任说明是别人的错误都做不到,岂不是太差劲太无能了吗
你这么多年到底活成了什么窝囊样子啊?
你到底还能干些什么?
啊?
你还能干些什么!
你现在连个软柿子都算不上了。
你就是个烂柿子。
烂!柿!子!
女生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控制不住地回过头去问了班长一句:“你们就是这样跟她说的,嗯?”问罢,也没想等到他的回答,接着自顾自的说道,“……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长舌妇,搬弄是非弄虚作假瞒天过海耍得一手好把戏啊。既然这样的话,还做哪门子的学生,还上哪门子的课呀,专职挑拨岂不是更好更简单吗?你说呢?”
说完就给他一记自认为凉薄冷漠又无情的白眼,然后自以为潇洒利落有意境的转过身去。
虽然很难过,但她仍苦中作乐地想到,我这刚才是演了一场大女主的戏吧?
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算是反击“大反派”了吧?
“你还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刚才说你你没有听到吗?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这样,看来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到后面站着听课去,下节课……不,以后只要上我的课,你就站着听……”
女生一声不吭,拿着课本转身就走,走之前还狠狠地白了班长一眼,好像在问他:怎么样?现在你满意了吗?
女生安安静静地站在教室后面,曾玲接下来讲得什么内容她是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大脑就像有一道屏障似得阻止她跟上曾玲的解题思路。
怎么办?
她有些恐慌,我好像对数学没有热情没有兴趣了。
心里有个声音在宽慰她,没事,曾玲那么坏,你就考个个位数气气她,给她拖拖后腿。
我讨厌曾玲,可我不能放弃数学,我也不应该放弃数学。
学习是为了自己,不是学给她看的,再说,考个高分不是更能扬眉吐气一回吗 ?
那你想得倒好,可你能吗?
以你的水平,以你的能力,你能考个高分吗?
对啊,我能吗?不能了吧,哪怕数学是无罪的,它也因为我对老师的不满而受到牵连了吧。
----------------分隔线-----------------------------------
“那女生的数学成绩虽然中等水平,可她上课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一直跟随老师的思路,老师让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也不跟我似的老爱走神。我有的时候见她那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样子都暗暗佩服她,可是后来我发现她对数学的热情好像减少了很多,课上也不积极了,偶尔还做些别的事情,数学成绩也直线下降,整天被老师批评,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林默抬头望向天边,似乎深有同感。
“那……她既然不开心,为什么不去找班主任辞职不干了呢?”苏燃好奇的问道,“短痛总好过长痛吧,不尽早结束的话岂不是要一直受欺负了?”
“唉。”林默叹了口气,“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可能是有什么顾虑吧。我们不是她,所以我们也不清楚她的想法。不过她确实很好很好,内心敏感多疑却因此能注意到很小很小的细节,你都简直想象不到她能想到什么地方去。
我就记得有一次我没写作业,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到教室补作业,练习册后面有答案,我又懒得撕下来,所以就边翻过抄,自己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