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滚到墙角安全地带的两个人都站起来。大家只才看出来,将黄红扑倒在地,并且帮助黄红逃过一劫的人,居然是王家的大少爷。
那王家的大少爷可是个讲究人。被江桂二人救回镇上以后,嫌弃自己又脏又臭,半路上便下了车。先去了澡堂子洗了个澡。泡完澡后,又去理了个发;理完发后,又怕碎发沾身,落在身上戳痒,又回去澡堂里洗了头。
如此折腾来折腾去,等他回来,家里已经闹翻天了。被戴冲人团团围住。家回不去了。于是就找了个地方,暂避,躲起来。
直到戴冲人全力去对付鲍家人,这才趁机往家跑……。哪知道,鲍家人那么不济,瞬间被戴冲人击垮。戴冲人拿了石头做的炸弹,就又杀了回马枪。
他这前脚刚进院子,把门关上,背后面就是咣咣两声,院子门当场被炸翻在了地上。
他的整个人,也被那石制的炸弹爆炸所掀起的气浪给撂倒在地。
还没等他从地上起来呢,少不更事的黄红就傻拉叭叽地跑到院子门口送死。
那大少爷也顾不得自己个人安危了,直接一把将黄红扑倒……。
再说戴冲人一见石头炸弹成效显着,欢喜雀跃。个个把那石头做得的手雷当成过年的鞭炮放了。你扔一颗,他扔一颗。王府高大的院墙,可遭了殃了。被炸得东倒一片,西倒一个大窟窿。
王府里的护院、家丁,更是陷入了全面被动的苦战当中。依靠着假山、廊柱等少许掩体,勉强支持着不给戴冲人冲杀进来。
王文轩躲在后院里,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问了几遍从外面回来的大儿子,有没有看到鲍家的援兵。
他大儿说,看到了。
王文轩正准备问,那人呢。
他儿子又说,让戴冲人给打跑了。
王文轩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就又破灭了。
有人进来报告王文轩,说戴冲人在要人。不把黄红交给他们,他们只要杀进来,就一个都不留。
王文轩冷笑一声,挥挥手,说知道了。把那人赶了出去。内心是焦躁无比。
把黄红交出去,无疑是眼下最经济实惠的做法。可是他王文轩的脸往哪儿搁?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打死也不能放。
正发愁呢。黄红怯生生地走了进来,吞吞吐吐道,“东家,我能不—-能,回老—-家过年?”
王文轩面色一凝,不快地问,“这是你心里话!?”
“呜呜呜……。我不回去--能有什么办法?我嗲嗲他们会把大家都杀了的!他们上山打野猪就像今天这样子,我怕!”
“怕什么怕?有事,东家担着。他们杀谁,也不可能杀到你头上。除非你自己往枪口上撞!”
王文轩其实心虚得要死,可是在小家伙面前,不能把面子丢了,硬撑着说狠话。
黄红精明的很,并不相信王文轩的保证,依然抽泣着恳求,“呜呜呜呜,撑不住的。外面的人讲,我大伯伯他们手里有炸弹。枪子子再厉害,也干不过炸弹。东家你再不想想办法,大家都要让我大伯伯他们用炸弹炸死了!”
“哭哭哭,你要走,为什么还要翻院墙回来呢?现在闹得骑虎难下了,你又来跟我哭,要回去。我王文轩的脸是纸糊的春联啊。想贴就贴,不想贴就撕了!”
“我以为我伯伯他们走了……,呜呜呜!”
“出去出去,烦死了!”
黄红没法,只好哭哭啼啼地就出去了。
一旁的王家大少爷,见到黄红被熊,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质问起他爸爸来,“爹爹,听讲你要把黄红嫁给老二?”
王文轩一听儿子的口气,心里本来就火,这一句无异于火上浇油,更加地火大,“是啊,需要通知你吗?”
王文轩大儿子被他老子这一呛,苦笑一声道,“不是那个意思,爹爹。我是觉得这样是不是欠妥,人家黄红可是救——”
不等他儿子把话说话,王文轩一下子就打断了说,“欠不欠妥,我还需要你教?要不是你这个做哥哥的,为非做歹,带着弟弟一起作恶,我王家会弄到这步田地。”
“冤枉啊,爹爹。哪是我带着弟弟去作恶。是弟弟他们被那姓江的怂恿,去害人家女人。我去拉架的。结果害得我也被人家误会了!”
“真有你的,毛毛唉!你弟弟都成废人了。你还把脏水往他一个人身上泼。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连一点责任感都没有。一点担当都没得。老子没有教过你。身为男人,最重要的品质是担当吗?你怎么越到关键的时候,就把责任往你弟弟身上推呢?倒底你是他哥哥,还是他是你哥哥。保护弟弟,难道不是你一个做哥哥的,义不容辞的责任吗?”
“在保护弟弟上,我确实是没有做好。可是和担当相比,实事求是,难道不更加地重要吗?你要求我做一个真正有担当的男子汉。是啊。难道包庇弟弟作恶,就算有担当了?”
王文轩头痛欲裂,不想再跟儿子争论下去了,就像一个信誉破产的败家子,冲着他的大儿子恼羞成怒道,“滚滚滚,我也不想再见到你。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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