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虽然自己很想撕了他。
但讨厌是讨厌,至少不恶心。
甚至,他还有些嫉妒。
为什么,我不是这个人。
为什么我不是这么年轻,这么英俊。
他的确比我更配得上夏元仪。
想到这里,男人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苦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奈与自嘲。
“停车,就到这里吧。”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车稳稳停下,此时距离母老虎李小丽的四合院也就几步路的距离。
男人最后说道:“以后对她好点。”
他说得很随意,可那语气中却藏着不容置疑的郑重。
说完,他轻轻挥了挥手,动作带着几分落寞。
刘醒非下车后,车门缓缓关上。
就在最后的刹那,刘醒非眼角余光瞥见男人眼角闪烁着一丝莹光,那是未曾落下的泪,饱含着复杂的情感,有不甘、有无奈,也有对夏元仪深深的牵挂。
这是一笔糊涂账。
算不清。
也就不用算了。
一回家中,刘醒非就看到自己两个儿子。
这两孩子用木棍当刀,打了起来,玩得挺开心的。
这让刘醒非十分无奈,虽然你们两个保留了记忆上来,但也该知道末法时代,搁这瞎练什么,你们什么都练不出来。
但这二人既然有记忆,那大概率就不是自己劝说得动的,随他们去吧。
现在,他们还小,当他们长大了,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现,铳子比刀好使。
刘醒非一来。
李小乙就过来,围着刘醒非一阵的吸鼻子,然后叹气道:“又在外面鬼混,你多少活个澡啊!”
旁边。
锦小天嘻嘻地笑。
一看就是在幸灾乐祸。
他知道。
锦氏不会在意这事。
毕竟锦氏是旧时代女性,对于这种事不在意。相反,一个男人如果真的一天到晚只围着老婆孩子转,反而是无能的证明。
只有李小丽。
母老虎。
雌威难测。
谁也不知道她心情怎么样,到时会做出什么事。
果不其然。
刘醒非一进入,李小丽就要发飙。
她是母老虎,是大妖。
鼻子比道格还灵。
一闻就能知道一切。
刘醒非不待她请家法,立刻就解释了。
“是夏元仪啊!”
他这么一说,李小丽也就不动手了。
李小丽心中门儿清,夏元仪是何等人物。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圈子里,夏元仪堪称一尊体制内的大神。
李小丽从前也在体制内待过些时日,所以她太明白这类人的能量与影响力了。
像夏元仪这样的女人,按常理来说,刘醒非躲着走才是上策。
哪怕真有什么牵扯,也该以回避为首要原则。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有些事一旦沾上,想要脱身可就难了。
要是真到了推脱不掉的地步,那其中的门道可就深了。
你要是敢拒绝,那就是公然不给面子。
在体制内,和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交恶,往后的日子可就别想好过了,各种明里暗里的阻碍都够你受的,再想在这个圈子里顺畅交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即便心里明白这些,李小丽的眉头还是忍不住皱了起来,满心忧虑地说道:“不会有麻烦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安,眼睛紧紧地盯着刘醒非,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安慰。
刘醒非见状,赶忙摆了摆手,脸上堆起笑容,安抚道:“原本是有点小麻烦的,可谁能想到,对方主动找上门来了。还好还好,对方挺通情达理,挺有理智的,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他说得轻松,可李小丽还是没法完全放心。
李小丽咬了咬嘴唇,眼神里依旧满是担忧,又追问了一句:“真不会有事?”
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么轻易就能把事情解决。
你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也未必能坦然接受这事呀?
刘醒非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那些当官的,哪个不是肚里能撑船的宰相啊,一个个度量大着呢,哪会因为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耿耿于怀?你别看他们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很多人在私下里啊,都是各玩各的。就说夏元仪这一对儿,年龄差距那么大,说白了主要就是政治联姻,他们自己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对了,差点忘了说,有个事儿,还非得你帮忙不可。”
李小丽一听这话,原本还紧绷着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脸上露出一丝好奇,疑惑地问道:“什么事啊,居然要我帮忙?”
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暮色沉沉,街边的灯笼渐次亮起,光晕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老院子里。
刘醒非与李小丽并肩走在院中的廊道里散步。
一墙之隔的外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刘醒非微微侧身,神色间带着几分期待,步入了他想说的话的正题,对李小丽说道:“小丽,你知道宣德门吧?那里曾经有一间老字号的茶馆,年头可久了,听说大乾朝时就已经开张营业了。更神奇的是,那位开茶馆的老板,到现在好像还活着呢。我特别想找到这个人,好好向他请教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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