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刺了多少刀,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女生已经俯在男人身上,一动不动……他杀了她。哈哈,太好了,两个碍眼的家伙,终于都死了……太好了!
他杀了她!他杀了夏悦溪……他,杀了悦溪,喜欢了他十几年的女孩,在利用她把林淮引诱进圈套以后,他毫不犹豫地杀了她……男人慢慢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到鬓发里,消失无痕。
“阿祁,你是不是哪里疼?你告诉妈妈,妈妈这就去叫医生。”儿子的两滴眼泪宛如尖刀扎在她心脏,苏娴捂着胸口,连声安慰他。
“不知道林少爷哪里疼了?”女生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惊得苏娴和林祁齐齐转头看向她。夏朝颜进屋以后随手关门,慢慢地走向林祁,“林少爷哪里疼,告诉我,我帮你治治。”
女生幽幽说着话,仿佛一直孤魂一般,路过苏娴的时候,在女人惊愕的目光中,顺手扯住她的头发,抬腿狠狠撞在她小腹——本来准备破口大骂的女人在一声闷哼以后,宛如霜打的白菜一般,软绵绵滑到地上。夏朝颜松开拽着她头发的手,任她蜷到地上痛苦呻吟。
“好了,叽叽喳喳的人没有了,林祁,我们来好好算算我们之间的账。”拍了拍手,夏朝颜四下看了看,一脚踹翻茶几,从噼里啪啦碎一地的玻璃中捡起一块碎片,悠哉悠哉地坐到了林祁身边。
“你,你想干嘛?”林祁右腿吊着不能随意动弹,只能不停地往后缩,颤声道,“夏朝颜!这里可是医院!你要是敢胡来,我就报警了!”这个女人的眼神……太可怕了!身体对于危险做出了本能的预警,他有种直觉,要是不反抗,自己会被她杀死在这里,在这个病房里!
这人一直都是色厉内荏的样子,她曾经还吐槽过夏悦溪的审美。想起自己躺在急症室里的妹妹,夏朝颜嘴角笑容转冷,她俯身看着林祁,幽幽问道:“林少,你有爱过悦溪吗?”
“当、当然爱!”林祁梗着脖子大声回道,“夏朝颜,悦溪和我在一起时有多开心,你根本不知道!你不知道,所以你肆无忌惮地拆散我们……你就是个扫把星,难怪当年玫姨一心要把你从夏家弄出去!”
“哈哈,林祁你真爱开玩笑。”锋利的玻璃碎片在女生指尖流转出冰冷的光,女生温柔地拍拍他的脸,低声道,“林祁,你和悦溪分手,是因为你出轨被抓——你说是我的错,是我把你打晕了扔到那个女人床上的?还是我给你下了药让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随便去和那个女人滚床单的?”她握着玻璃碎片在他手臂上比划了一下,轻声道,“你告诉我林祁,你是不是用这只手,伤的夏悦溪?”
“你,你胡说什么……”女生的眼神让他头皮一阵发麻,青年哆嗦着嘴唇颤声道,“夏朝颜,我告诉你,我……啊!”短促的痛呼被塞进嘴里的毛巾堵住,夏朝颜嘴角地笑容越发温柔,按在玻璃碎片上的手指微微用力,将整片玻璃狠狠埋进了男人的手臂肌肉。
“林祁,你真的以为,有林家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女生声音温柔,动作粗暴地用床边的男士衬衣捆住了男人的手,制止他剧烈的挣扎,单膝跪在他打着石膏的腿上,冷笑道,“不要再动了哦,不然这只腿就废啦。”
女生整个身体地重量都压在他的短腿上,林祁瞬间腾出了一身冷汗,只能拼命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再动。男人眼神惊恐,奈何嘴巴被毛巾堵着,发不出求救的声音,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自己的母亲,就见苏娴正蜷缩在地上,大睁着双眼瞪着夏朝颜,不停地哆嗦——面对此刻的夏朝颜,她甚至完全没有冲上来保护自己儿子的勇气。
青年站在门外,抬手看了眼腕表,喃喃道:“十分钟了。”门口的保镖意味不明地看向他。这个年轻人是和夏小姐一起下来的,裴励少爷吩咐过,如果是夏朝颜小姐要进去,不用拦她。这个人看起来和夏小姐很熟,应该也不是敌人吧。
“我说,”青年扶了扶眼镜,温声提醒道,“你们再不进去阻止的话,林祁可能会被夏朝颜玩死。”听里面的动静,男人挣扎的声音已经渐渐微弱下去,十来分钟,也够那个女人发泄心头的怒火了。
“啊?”保镖不明就里。
啧,这两人这么傻乎乎的,裴励居然放心让他们守在这里?闻北无奈叹了口气,正想自己推门进去,就听到脚步声匆匆逼近。他按在门上的手迅速收了回来,就见林望和夏政晏行色匆匆,往这边走来。
“你们站在门口做什么?”心里记挂着儿子,对守在门口的三人,林望只是不满地问了一句,便无视他们推门而入。
有好戏看了呢。闻北往旁边让出两步,嘴角扬起一抹不自觉察的弧度。
林望推开门以后并没有立刻进去,不是他不想,而是被病房里的情景震慑,下意识停了脚步:床上那个被玻璃碎片扎成刺猬的人是他儿子?旁边悠闲地用毛巾擦手的女孩是……朝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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