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塔克的语气有些激动,不过却并不笃定。他如此说与其说是否定这其中的可能性,倒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而史密斯.周可不会让他有任何一丁点的侥幸。
“休想?这可说不准。你的儿子还小,对于这个岁数的孩子来说,家人,尤其是父母的地位胜过了世界上的一切。假使说你在他眼中死了,而他的母亲也因此出现了一些精神上的问题。那么,只要我稍微地做点安排,认为你的死背后有着政府的阴谋在,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至于政府,那就更简单了。也许一开始的时候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们或许对你的儿子有那么一丁点的宽容。但是,随着事态的逐渐严峻化,你觉得这种宽容能够持续多久。尼克弗瑞他们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才对。在这种纯粹的国家利益面前,你觉得他们会在乎你的儿子他是谁吗?”
平心而论,史密斯.周说的都是一些大实话。而也正是这样的大实话,让史塔克内心里那本来就不怎么坚固的防线顷刻间就土崩瓦解了起来。
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么样恐怖的一个情况,而面对这个情况,他现在只能有一个主意。
一瞬间,仿佛是垂死的野兽做最后的挣扎一样,史塔克几乎是拼命地动用着自己能动用的一切手段,对着近在咫尺的史密斯.周毫无保留的发动了凶猛的攻击。
他的意图很简单,并非是想要借此机会杀死或者伤害对方,他很清楚那做不到。他要做的是激怒他,让他对自己痛下杀手。而只有他对自己痛下杀手了,他那个不想用自己的血来洗刷掉污点的说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史密斯.周这人虽然不择手段,但是却应该还不至于到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认账的地步。当事情偏离掉他预想的走向之后,他哪怕是对自己再痛恨,难道还能和一个死人继续较劲吗?
当然,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与其说这是一份分析,倒不如说这更像是一份期望。他期望着事情能像他所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他期望着自己可以用这最轻松的方式来解决一切。然而,这注定了,只是一份奢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