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歇业整改？”
“对！”
“那我那些姑娘吃什么呀？不开业，我拿什么养活手底下的人呀？”花照水急了，将企划案往桌上一丢，“我不同意歇业。”
“目光短浅！”
“你说谁呢？”
“说你，知道什么叫高级会所吗？就是有钱人才能进，你现在这个不过就是普通的青楼，只要有钱阿猫阿狗都能来，一点逼格和档次都没有。”
傅元嘉嫌弃地说，“首先你要让有钱人觉得自己跟那些平民百姓不是一个档次的，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掏钱。再者运营好一些高级公关，而不是只有卖身，人无你有，人有你优，这样才能留得住客人，挣得到长远的钱。”
“emmm……”
花照水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继续说，别停呀，你再给我讲讲什么是高级公关，姑娘不卖身还能卖什么？”
“讲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你得帮我查一个人。”
“什么人？”
花照水挑眉，她身边有沈青云，明面上的消息，没有她查不到的，难道是要查一些黑市消息，这就有意思了。
“富察府的大丫鬟，唤名珍珠，原名郑秀芬。”傅元嘉说。
“好，我帮你查查。”
……
傅元嘉费了一下午口舌，灌了一茶壶的水，才勉强将企划案讲明白了，花照水听了之后，大为震惊，说了一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要让你来帮忙出谋划策了。”
“哦？”
“这般奇思妙想，任谁也想不出来，商业奇才，奇才啊！”花照水忍不住的夸奖，傅元嘉尴尬的赔笑。
她不过就是剽窃了一下，百年之后的高级会所的经营模式罢了，压根称不上什么奇才。
“那我先去歇业整改了，你要的消息三日之内，我会派人送到你手上。”
“好！”
说完，花照水扭着水蛇腰便走了，傅元嘉瞧着他的背影，总是有一点担心，怕他一不小心闪了腰，或者是折断了。
在街上闲逛了一番之后，傅元嘉便也回府了，恰巧在后门碰上了凤白衣，她并没有瞧见自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傅元嘉微愣，记得她并没有提过自己住在富察府，她不可能找到这儿来，所以她并不是来找自己的。
一进门，阿树便迎了上来。
“嘉，花！”
“嗯？”
傅元嘉接过他递来的花，原来是一朵梅花形状的绒花，“今天不用劈柴吗？不用烧水吗？不用晒皮子吗？”
“不用！”
阿树摇摇头，将绒花又拿过来，给傅元嘉插在头上，只是她现在是男儿装扮，头上别着一朵绒花，着实有些违和。
“好看！”
“真的？”
“娃娃就是好看！”阿树拍着手说道。
傅元嘉看着他有些恍惚，那么多年过去了，阿树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当初留下他是看他可怜，有时候她会想，他当真可怜吗？
阿树笑眯着眼睛，指了指老夫人的院子，“死了！”
“什么？”
“老太婆死了。”
傅元嘉知道他口中的老太婆就是老夫人，老夫人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这时，荣嬷嬷正行色匆匆的赶来。
“格格，老夫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