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记下了。”
“好，妹妹回去吧！”傅元嘉送走了完颜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个小茹……你说是太有心机呢？还是个傻子？”
傅元嘉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呢！
“怕不是个傻子吧！”
“嗯。”
傅元嘉赞同的点点头，“我留下了完颜臻，你不介意吧？”
“找个人给你说说塞外风情也是好的。”
“嗯。”
傅元嘉笑了，看来他是明白了，“这个完颜臻对你似乎没有兴趣，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吗？”
“冻梨好吃，可也不是人人都爱的。”
胤裪说完，笑眯眯地看着她，他不常笑，对谁都是淡淡的，跟四爷不同，不是冷若冰霜也不是关怀备至。
他就那么不咸不淡的，给人感觉温和得体。
但是到了傅元嘉这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简直就是一个小孩子脾气，说什么什么不听，还觉得自己特别有道理。
“诶，你说，我要不要成其好事？”
“随你开心！”
胤裪一直都不干涉傅元嘉的决定，只要她开心，做什么都无所谓，就算是把天给捅了一个窟窿，他也能安心睡觉。
“行吧！”
傅元嘉摊手，“对了，这几天你儿子踢我了，你要不要过来听听？”
“不要！”
“昂？”
“我对孩子不感兴趣。”胤裪淡淡地回答，“有时候孩子生出来，并不喜欢，也可能只是一个工具。”
“工具你个头！”
傅元嘉听他这种丧丧都口气，心里就来气，平时让他这么说说也就罢了，每次让他听听孩子，他都不乐意。
“嘉儿，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
傅元嘉一愣，所有想骂人的话都堵在了心口，看着他的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晚了。”
“……”
胤裪叹了一口气，“是呀！”
他一开始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让傅元嘉怀上自己的孩子，然后把孩子生下来，这样即便可以不顾及自己，她也能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轻易离开。
只是那天花照水在姻缘馆给她把脉，这才得知，她的身体亏空得厉害，有了孩子之后，身体的状况一日不如一日。
哎……
经过花照水的指点，开了不少的药方，于是他就开始给嘉儿喂，还骗她说是安胎的，可也是杯水车薪。
根本就是没有办法痊愈，瞧着她五个多月的身孕，除了肚子长肉之外，身上都瘦成皮包骨了。
“到点，该吃药了。”
想了半天，胤裪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孩子跟她，只能二者取其一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
——
又过了几日。
傅元嘉这段时间过得还是挺精彩的，小茹就跟个鬼魅一样，时不时就出现一下，那个妖娆劲儿。
目的还不就是为了偶遇胤裪嘛，哎……
这天傍晚，天盲盲黑，傅元嘉由胤裪搀着一起慢慢悠悠地走到花园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不知是哪里来的管弦丝竹的声音，傅元嘉一愣，在仔细听，是有人在唱歌，这大半夜的，幽幽的女声。
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