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审视。
这让童加元明白一个道理，江书眉是看不起他的。
她死去的老公，他一点都比不上。
江书眉从来不骂他，她只需要简单的几个眼神。
就能让自己无地自容，自卑到极点。
就像现在。
童加元浑身僵硬，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她是...”
她是他的情妇。
这要童加元这么说。
他急得满头大汗。
“她是谁？”
江书眉再次询问，她依旧很平静。
周棠也很紧张。
她和童加元的关系，见不得光。
江书眉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三个人正僵持着，姜蓁跑出来了。
她第一眼便看到了江书眉，一声尖叫。
“鬼啊！”
江书眉呵斥道：“姜蓁！”
姜蓁瞪大眼睛，指着她：“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江书眉皱眉看着她：“我什么时候死了？”
姜蓁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一幕，江书眉被抬进救护车里面。
爸爸回家的时候，就跟他们说了。
妈妈死了。
“爸爸说你死了！”
姜蓁非常害怕，直接找人背锅。
江书眉看着童加元。
童加元不敢说话。
他明明看见了，江书眉被推进停尸间，医生宣告了她的死亡。
江书眉紧紧盯着他。
“你很希望我死吗？”
童加元赶紧否认：“没有，没有。”
慌乱间撞上了江书眉的眼睛， 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像索命的鬼。
她的脸也是，苍白得不像话。
童加元腿一软，吓得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