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何会有此问?”
对于父亲的问题朱辅焕没有直接回答,走到他的身旁找了个地方坐下,其看着朱存极,“父亲,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咱们没有及时发现这些贼人的阴谋诡计,那会对咱们王府造成什么影响?”
“这……为父自然是知道的……”
朱存极一时语塞,他自然知道那些人此刻的结果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发现及时,他们不仅会从自己手里狠狠地刮上一笔,还会因此影响一零一国道的进度。
这条路的重要性不用儿子说他也能明白,可以说这条路就是王府的血脉大通道,只要将这条路建好,一定可以发挥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条路对咱们以至于对关中百姓的重要性天下人有目共睹,而这些个商人为了他们的贪欲,竞要拉着关中百姓去陪他们赌,其心可诛……”
“再者石虎已经查明,赵四郎曾经为了搭上李闯造反的顺风车,为其提供粮草与情报,当真是罪无可恕。”
“其他人平日里仗着自己有钱,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不仅如此,他们更是勾结当地官员,腐败其为自己提供便利之处,更是利用这些官员为他们摆平所犯之事。”
“如此一来,数不清的老百姓被他们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更是有人本来是受害者,现在却不得不背井离乡远离他们的掌控……”
坐在原地,朱辅焕将石虎查到的说给父亲听,毕竟他虽身为王爷,与那些开国的实权王爷却并不是一个等级,对于下令处死他人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不过身为统管秦王府生杀大权的朱存极来说,这又是不得不经历的过程,以后还会有,今天只是开始。
所以今日对这些人犯的发落他并没有出面,而是由父亲亲自出面处理,他只不过在事前做了一回军师。
如今那些人犯都已经被押往刑场,朱辅焕得出来安抚其情绪,以免在他的心里留下阴影。
“唉……为父何尝不知这些道理,可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摇了摇头,朱存极还是没有习惯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人生死的转变。
几年前他还只是一个二字郡王,哥哥死后自己继承了王爵,完成了从郡王到亲王身份的转变,唯一不变的是自己依旧是一个只能任人摆布的空架子。
自己的生死不由自己掌控,稍有不顺意便会受到京城朝廷的诘难。
如今自己当家做主,真正的掌握权利,一切又彷如大梦一场,生怕哪天梦醒后被打回现实。
“父亲,古人有‘云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今天下大乱,咱们于危难中求生存,若是手段不硬只能成为他人的垫脚石!”
“在这个烽烟四起的年代,心不狠地位不稳,一旦咱们对敌人仁慈就死对自己的残忍,一不小心就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靠在朱存极的龙椅上,朱辅焕语重心长地说到,父子两人就好似身份对调了一般。
把原本该是父亲劝诫安抚的差事交给了朱辅焕,而身为父亲的朱存极则静静地听着,偶尔点头表示对儿子观点的赞同。“”
“就像这次的阻路事件,一旦一零一国道没有及时修建完,在这段时间内因为补给不及时造成潼关失守这些商人会为咱们与贼人拼命吗?显然不会!”
朱辅焕接着说到,“对于这些商人以至于对不少官员来说,不管谁坐天下与他们而言都无关紧要,只要他们识时务趁早归顺胜利者,无非就是换个人坐江山罢了!”
“他们这些人眼里只有利益,鲜有家国情怀,如山西那几家大商行,为了他们赚取更多的钱财,不惜暗地里买通边军将领与关外的伪清进行朝廷明令禁止交易的物品……”
“正是有了他们的贪欲,不管是关外的清廷还是关内的李自成等叛军才会尾大不掉,以至于如今成为国家的心腹大患!”
“父亲,儿臣认为太祖皇帝说的一句话很适合如今的社会关系……”
说着朱辅焕抬起头看向一边的父亲,只见他已沉浸在自己的述说中。
“什么话?”
朱存极一愣,不解地问到。
“乱世用重典,王道杀伐震慑,法也!”
朱辅焕并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说到,“如今正是乱道之中,当施严刑峻法以震慑作乱者,来达到稳定与治理社会的目的!”
“盛世施仁政,乱世用重典如沉疴下猛药,咱们秦王府初立,万不能沿着旧朝廷的制度走,那样只会将未来的路越走越窄,咱们只有打破旧有制度,破而后立,才能屹立在世界的顶端!”
说到动情处了朱辅焕忍不住慷慨激昂起来,似乎受到儿子的影响,朱存极也不再消沉。
“世界的顶端?”
这句话彻底击中了朱存极的内心,以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藩王,每天的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没有什么理想。
如今接手关中大权,身份发生了转变,他自然也希望自己做出一番惊天动力的事业出来,为国为民留下一份不菲的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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