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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客气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你说话能不能别只说一半!”

他有点不好意思,脸尴尬地红了起来,没想到几人想象力如此丰富。

“你伤太重,想要修养好的话,短则三年,长则十年。”

“啊——”她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么严重,她怎么有一种两三天就会好的错觉。

“养伤不耽误去仙门吧,我又不跟人打架。”她不死心地问道。

苏以纶摇头,“五大仙门在五城之外的地界,一路上妖魔鬼怪不胜其数,你不招惹他们,不代表他们不会来招惹你,况且,入仙门是要参加考核的,你如今这副模样,恐怕灵力都使不出来。”

叹气道:“又怎么参加考核,进入仙门呢。”

秋离听罢,蹙眉劝说,“小姐你就听苏少爷的吧,此去危险重重,怕是未到仙门,就死在半路上了。”

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急捂住嘴,慌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小姐。”

她并未生气,伸手薅了下她的头发。

见她仍不死心,苏以纶道:“你现在出发,也来不及了,即便你没受伤,除非你会飞,不然一个半月也够呛。”

她扫视,所到之处,每一双眼睛都不建议她去。

在看到古一莲时,不由惊讶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古一莲愣住,她站在这好一会儿了,难道她才发现?什么时候她存在感这么低了?

“苏晚儿,我揍你,信不信?”

“我是问你,为什么没去仙门!”

她脸不红心不跳道:“等你啊,我说了要和你一起去!”

苏晚晴惊愕,这崽子是真不怕她爹揍她。

罢了,罢了,困得很,先睡一觉再说。

几人瞧她合上眼,便不多加打搅,各回各家。

秋离将她身子往下带,枕头太高不好睡,她记得小姐不喜欢高枕。

盖好被子,回眸见百里长月站在原地发呆,修长的四肢没几两肉,不由劝道:“你去吃点东西吧,不然小姐醒来又要说你了。”

他垂下的手指动了下,依旧紧盯着睡颜中的女子。

见此,秋离大致明了,多半他是喜欢上了自家小姐,不过小姐喜不喜欢他,就不知道了。

她暗暗将宋皓轩与他作比较。

二人相貌都是极好看的,百里长月略胜一筹,但论修为家世,一个是天上的龙,一个是地上的虫,悬殊太大,没有可比性。

且,她觉得小姐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子,这人还是算了,一天到晚阴沉沉的,也只有小姐在时,愿意多说几句。

其余时候,他要么不说话,要么说出来的话,能毒死人。

秋离怕他真的饿死,灵光一闪,“小姐最讨厌那些弱不禁风的男人了,要说这男人的身材长相,还得看宋公子才行。”

她在空气中比划,说:“宽肩窄腰,英俊挺拔,天下有几个男子能与之匹敌。”

闻言,百里长月脸黑了一度,冷声道:“这是你家小姐说的?”

男人的气势过于骇人,她大着胆子,“嗯”了一声。

她就点个头,不算说慌吧!

端起刚给小姐擦脸的水盆,快步走出院落。

百里长月见丫头跑似的逃离,面色不悦起来,对她的话抱有深深怀疑。

踱步到床前坐下,浑身散发着寒气,“肤浅的蠢女人!”

他哪点比不上那个金陵城来的宋皓轩了?

堂堂魔神,魔界尊主,一个肉体凡胎敢跟他比,笑话!

“冷——”

一道轻柔的呢喃,打破了他的思绪。

旋即,收起周身散发出的寒气。

“还说我丑,你又好看到哪去?”他伸手在她消瘦的脸颊摩挲。

明明之前脸上还有点肉,现在整个人小小的,瘦瘦的,楚楚可怜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女子鼻息喷洒在他手上,内心荡起涟漪,克制起身,深邃的眼眸不禁淡了下去。

以前从未这样,他竟会为了一件莫须有的事而伤神。

甚至为了一个女人吃醋。

种种都是不该有的妄念,是坠落人间太久了吗?

他抬手,摸了摸额间那道忽明忽暗的魔神纹印,上面浊染了一丝凡气。

这......是什么时候沾染的?他竟从未发现。

是因为她而沾染的吗?

百里长月发怔,沾染了凡气,动了凡心,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会变得不理性,优柔寡断,心神不定,作为魔界统治者,这些本不该有的。

如今因为她而变得不妙起来。

百里长月低眸望去,那张娇憨的睡颜,在他胸膛翻搅。

少顷,面色阴戾,眼落寒光,劣起薄唇,“杀了你,或许便能斩断这些怪异的想法和思绪。”

他覆上女子纤细脆弱的喉管,她受着伤,不会有反抗的能力,只需轻轻一折,便没有痛苦地结束这一生。

逐渐,女子脸色发青,须臾间便会死掉。

似是不忍看她,闭上眼,手不断用力,直到一只温热的指节拂上他的手背,才恍然如梦睁开眼。

噩梦缠身的女子,弯弯的眉毛微蹙,一滴泪钻进他掌心,似烈火灼伤,令他蓦然缩回手。

失神地盯着掌心这滴泪。

他天生自带九天玄火,此乃地狱中诞生的冥火,只有极致的死亡下,才能诞生的生命之火。

他境界每高一层,其焰便会更为凶猛。

就算是神族,对他的九天玄火仍避之不及。

他不怕火,甚至感受不到火的温度。

百里长月杀过许多神,皆死在他九天玄火下,他们很痛苦。

可,他从来不知道被火烧,被太阳照在身上是什么滋味。

他想,应该和这滴泪一样吧。

强烈的灼伤感,牵动着他的心,发酸、发疼。

“你坐在这儿干什么?”她吃力地问道。

百里长月回神,指尖摩挲着她眼角未干的泪,道:“看你睡觉。”

他是变态吗?不去休息,专门来看她睡觉?

“你的手好凉。”她拨开给自己擦泪的手。

她冷得很,不想再将手伸出被褥,便用手将被子拱起一个弧度,随即蹭了蹭眼角的泪水。

百里长月溢出一丝嫌弃,道:“脏!”

她不以为然,嗓子发哑,有些可怜道:“刚刚做了一个梦好可怕,你陪我说说话,等我睡着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