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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对面的人,不,应该是魔修。

魔的气息跟人不一样,轻易便能分辨。

是以,魔族的人想要隐藏身份很难,修为低的魔修,通常只能借助丹药,法器来隐匿身份。

相应的,凡人想去魔界亦是如此。

当然,没有人蠢到会去魔界送人头。

苏晚晴躲着,这两人不管是魔是人,都不是她这种小角色能对付的。

她想走,奈何此处是去往云泽宫唯一路径。

思虑再三,蹲在草垛旁,打起十二分精神,伺机而动。

“你来云泽宫是何目的?说!”

那魔修一身黑袍,头戴獠牙面具,恐怖狰狞。

他嗓音像是被火炭淬过,暗哑道:“自然是来瞧瞧你们这群愚蠢的人,是怎么修复结界的。”

苏晚晴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修复什么结界?

身穿月影装的男子没有过多废话,结印念诀,发出一阵耀眼的蓝光,提气往前猛然一踏,朝魔修袭去。

两道一蓝一黑的光芒对峙着,一时之间乌云密布,苏晚晴感觉地面发震。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她便是那个小鬼,人受着伤,强大的法力扩散开,令她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察觉有人气,那魔修不敌月影装的男人,一直假意强撑。

见躲在草垛旁,脸色发白的女子,黑瞳急剧收缩。

趁男人分神之际,化作一团黑气消失无踪。

终于走了,苏晚晴拍着胸口,跌坐在草坪上。

“谁?”

男人转过身,刚松一口气的苏晚晴,心立马高高悬起。

这......不是擎羽吗!!!

男人身形挺拔,面色冷沉,眉宇间带着一股淡淡的疏离之气。

记忆里,她看自己永远都是这副表情,漠然而清冷。

苏晚晴对他这个人物一概不知,只知道他叫擎羽,是上一世原主第一个产生情愫之人。

为此,原主还学苏灵儿给擎羽下春药,妄图让他从了自己。

谁知,擎羽为人光风霁月,一掌差点没把她给打死。

正是这一掌,百里长月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原主,将她凌虐折磨后,挑断手脚筋任其自生自灭。

与百里长月和宋皓轩相比。

擎羽乃谪仙一般的人物,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只是,他怎会在此?

记忆中,宋皓轩娶苏灵儿后,没过多久,擎羽便出现在夜郎城。

原主在街上遇见他后,便日日出府,寻求偶遇的机会。

彼时,对原主来说两人是第二次见,对擎羽而言,却是第一次见面。

因为第一次在街上时,他压根没注意到她。

两人第二次见面,苏晚晴缠着问人姓名,从哪儿来,往哪儿去。男人被扰得心烦,丢下“擎羽”二字便走了。

之后擎羽悄无声息消失在夜郎城中,任凭原主怎么找,男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没留下任何痕迹。

光凭一个名字,犹如大海捞针。

直到一百年后,擎羽再度出现在夜郎城。

原主修为不错,即便百年光阴,容颜未变,反而更加娇媚艳丽,双眸流转,一颦一笑皆风情。

这一次,她并未打草惊蛇,在知道他所住的客栈后,便在房中守株待兔等待男人的回归。

香炉焚烧着她炼制的春蚕散,中了这个毒,必须阴阳交合,否则便会受蚀骨剜心之痛。

原主医毒双绝,又已有百年修为。

因此,将春蚕散倒在香炉中,与一般静心凝神的檀香没有什么区别。

原主屏气,擎羽一时之间难以发现。

待到药效发作时,才暗道不好。

原主也是够变态的,看着擎羽欲火烧身,她轻挑男人下巴,道:“待我们行过周公之礼,我再将你拿去炼毒,你说好不好?”

擎羽与她拉扯之间,施法打伤了女子,忍着蚀骨之痛,离开客栈。

没想到,她竟穷追不舍。

男人眉峰凝起,眸子黯沉,灵气运转直接将她打飞,旋即白光一闪消失在原地。

他气息紊乱,灵力不稳,要不然原主早死透了,根本等不到百里长月来报仇。

清洌的长剑架在她脖颈上,苏晚晴恍若隔世,回神道:“仙君,纯属路过。”

男人手腕翻转,那把冒着蓝光的剑顷刻消失。

她搜刮着上一世的记忆,信息太少,只知道他的名字。

苏晚晴觉得,十有八九他这名字都是假的,搞不好是随便说出来糊弄原主的。

看他修为,法力,做派,一点不像凡人,难不成是仙,或是神?

不对,刚刚那个魔修说:“来瞧瞧你们这群愚蠢的人,是怎么修复结界的。”

这代表他和自己一样是凡人之躯,难不成是仙门中修炼的人?

女子身上没魔气,确定她真是一个普通凡人后,擎羽放下戒备,声线依旧很淡,“为何在此处逗留?”

苏晚晴站起身,拍着屁股道:“我是来云泽宫学法术的。”

男人眉头微蹙,清澈的瞳孔不聚焦,涣散无神,一身月影装大大小小的斑斑血迹。

苏晚晴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

男人没有反应。

他的眼睛......受伤了?

正当她收回手时,男人伸手握住细腕,攥紧她往后倒去,旋即犹如千斤压顶。

“咚——”

沉闷的响声,树上飘下几片绿叶。

苏晚晴感觉骨头都要裂开了,呼吸不畅,挣扎着要起身,岂料身上的男人太重,她受着伤根本没有力气。

勉强露出一颗脑袋,大口喘气,拍打着男人的后背道:“喂,醒醒。”

“再压,要死人了。”

感觉掌心一片温热,别过头一看,手上全是刺目的红。

此刻,苏晚晴不敢再动。

不知道他身上有哪些伤,随意乱动,有可能会危及生命安全。

从腰间摸出一个瓷瓶,由于单手不好操作,一瓶药全洒在草地上,她反扣着手,摸到一颗,掰开男人的嘴喂了进去。

好在,即使昏迷的情况下,他仍有吞咽的能力。

片刻,待药效发作,感觉他伤口不在有流血的趋势,苏晚晴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身子。

终于,一盏茶功夫,她从地上爬起。

七月的天本就热,刚刚又被他压在身下,此刻出来后,抬手将额间的汗擦干。

等休息好了,才开始检查男人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