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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欢愉。

苏晚晴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枕侧空空如也。

起身的那一刻,浑身像被车轱辘碾压过一般酸软无力,特别是两条腿,颤抖的根本站不起来。

她重新跌坐在榻上,腰又酸又胀,全身哪都不得劲。

昨晚没喝酒,却做了一场荒唐事。

她覆上心口的位置,一种怪异之感袭来。

明明是一颗心,怎么隐隐能感觉到另一颗心的跳动。

昨夜那段疯狂,她不是不记得,百里长月好像嘴对嘴,喂了样什么东西给她吞下。

他太霸道,直至确保咽下,才放过她的唇。

她身上干爽,交欢过的痕迹已经被清理,至于是谁,她昏了去,可能是百里长月,也有可能是婢女。

无论是哪一个,光是想想,她都只觉羞赧难当。

忽然想起什么,她一把捂住肚子。

糟了,没有避孕措施,怀孕了怎么办!

思及此,她力量崛起,忍着身上的不适,穿戴整齐,准备出去买点药材炼丹。

守在寝殿外的魔兵,三叉戟一出,拦住了她的去路。

苏晚晴微不可察深呼一口气,细眉轻轻蹙起。

什么意思,她白被人睡了?

百里长月这个混蛋!

最起码让她去一趟药铺吧。

她佯装折回,凝聚一道灵力,打晕了两名守卫。

“嘶!”她捂住肩胛,骨鞭结束,痛苦却未消失,昨日那碗汤药服下后,确实好了很多。

不过,骨鞭倒刺积了怨,陷入血肉之中,怨气在体内徘徊,哪怕有对症的药,在未完全好之前,不宜施展法力。

何况,她灵海受损,这时候使用法力,无异于是在伤口撒盐。

可即便知道,她仍是不后悔,跨过守卫的身体,才走没几步,就被人逮着了。

数十名穿着盔甲的魔兵,一哄而上团团围住了她。

“你又想逃跑?”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苏晚晴愣了一下,转身,男人手执琉璃碗,迎面朝她阔步而来。

见此,魔兵们纷纷给他让道。

他长身而立,低眸凝视着她。

苏晚晴最先看到的是他的右腿,没有驱使轮椅,没有一瘸一拐,甚至可以用健步如飞来形容。

她脑袋一片混乱,他......这是取出了噬魂钉?

亦或,封印解除了?

百里长月看透了人,从她呆滞的神情,不难分辨她惊错何事。

昨夜云朝雨暮后,他封印便松动,虽未完全解除封印的束缚,然他的法力却慢慢回来了。

如今不用幽冥戒,他也能使出超三成的法力。

是以,噬魂钉现在于他而言,小事一桩,不值得忧虑。

他从喉咙里溢出一个单字音节,“嗯?”

苏晚晴将视线从他的腿,移到男人冷硬的下颌,却不敢再抬眸去看他的脸。

昨夜种种浮现脑海,她觉得有点热,温度渐渐升高,扩散到她脸颊,随即蔓延至白皙的脖颈,爬上耳根。

有情蛊的牵绊,百里长月心突然跳漏了几拍。

刚开始还没适应彼此的感应,见她埋着头不说话,侧颈绯红,很快便反应过来这心跳是怎么回事。

他俯身凑近,凉唇似有似无地触碰她晶莹的耳垂,戏谑道:“你在害羞?”

苏晚晴一听,恼怒地推开他,径直回了寝殿。

幸好他有所防备,不然手里的汤药就要洒落在地了。

这灵药,他寻了很久,还是亲手所挖,摔了可就麻烦了。

灵药有限,刚好一个月的分例,少服一天也不行。

他跨过门槛,刚好瞧见她盘腿坐在团蒲上,正闷闷不乐地转动毛笔。

“喝药。”他坐下道。

喝你的头!

苏晚晴接过碗就要往地面砸。

这人生气最是喜欢和他对着干,眼疾手快抢过碗,冷声道:“不想伤好了?”

她趴在案面,撇过头不理人。

百里长月有的是方法制她,看了眼碗里黑乎乎的汤药,他喝了一口,含在嘴里。

旋即,一把拽过她臂弯,扣住人的后颈,也不管她满脸错愕的表情,对准那张樱唇就吻了下去。

温热的汤药,令他薄唇变得炙热无比。

苏晚晴越是挣扎,他便吻得越重,不给人分毫逃离的机会。

他蛮横撬开她紧闭的齿关,把汤药渡进她口腔的同时,吸允着她的舌尖。

“咳咳咳!”苏晚晴被呛住,他动作慢了下来,几个喘息之间,又再度贪婪地索取着她的全部。

她只觉一股电流乱窜,整个人酥酥麻麻,全身像没骨头似的。

心脏另一端,仿佛被什么东西蛊惑、引诱。

苏晚晴明显感觉他气息有些乱了,再不阻止,恐要出大事!

“放,开我!”她忍着伤痛,凝聚灵力,推开环住自己的男人。

还未出手,他便松开了。

忽地攥紧她的手腕,阴郁着一张脸,道:“灵海受损,怨气未除,伤口未愈,你还敢使用灵力,不想活了?”

他阴恻恻的模样,还是挺吓人的。

苏晚晴挣脱桎梏,厉声质问:“谁害的?还不都是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男人恶劣地舔了舔唇,回味方才的余味。

怎么每次稍微沾染她一点,就控制不住,停不下了。

他暗忖,真是个祸水。

苏晚晴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太直白,其内不言而喻。

她眼神闪躲,正视前方不去看他,省得这人兽性大发。

真是想不明白,明明是一张清隽面庞,做出的事却暴戾得很,与他这副相貌大相径庭。

百里长月压下那股无名火,把琉璃碗推到她面前,命令道:“喝完!”

这语气让人相当不爽,她每天喝苦兮兮的汤药,还要被关起来,简直遭老罪了。

她拍案而起,扬声道:“麻烦你别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不是你使唤的婢女,想耀武扬威,出门左拐。”

寝殿外全是他的下属,想怎么差遣都行。

何须来她这里找存在感。

她劈里啪啦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百里长月拿她没办法,声音软了下来,“骨鞭的伤,连续喝一个月的药就不疼了。”

“怨气一消,在涂些祛疤的膏药,就会彻底好了。”

他坐在她身侧,一直在等回应。

长久的寂然,苏晚晴忍不住动了动,端碗捏鼻,“咕噜”几口,灌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