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袖中掏出请战书,呈给赵佶。
皇帝打开一看,果然写得洋洋洒洒,豪气千云,其权权爱国之心,惕励奋进之意,着实令人感动。
“好哇,这个韩天麟真是忠臣,他想战,那朕就给他这个机会!”
刘正夫心下暗喜,继续添油加醋:“老臣这边还有洳州都监马万里、嵩州都监周信、郑州都监陈翥、陈州都监吴秉彝这四位将军的请战折子,还望陛下恩准!”
赵佶大手一挥:“全都准了!”
……
刘正夫、何执中得了赵佶的旨意,欢欢喜喜,径直来找童贯。
童贯接到旨意,不禁大怒,这特么是什么?是明目张胆地抢功!
只是圣旨写得明明白白,老童不敢违背,只得暗暗咽下这口气,让枢密院的文吏写好军事公文,下发各地厢军。
刘正夫、何执中两个虚情假意,要请童大帅吃酒,以示庆贺。
老童心里气得想杀人,谁愿意喝你的鸟酒?
遂以公务为由,拒绝了二人的“好意”。
……
晚上,蔡京在遇仙正店请客,请童贯、梁师成、王黼、朱勔、李彦小酌几杯。
六位大佬喝喝小酒,整条街都戒严了。
遇仙正店上上下下如临大敌,拿出最好的服务,希望各位大佬满意。
此次聚会的主题,是给朱勔庆功。
朱勔近日风头正劲,此獠时来运转,搞到一块巨型太湖石,高四丈,宽六丈,十分名贵。
为了把石头运到汴京,朱勔派出数万纤夫,历经数月,耗费巨资,才让此石得见天颜。
徽宗皇帝爱煞了这块石头,当即赐名“神运昭功石”,朱勔也因此加官进爵,被擢升为威远节度使。
此时的国朝,石头就等于官位,怪不得大家都惦记着花石纲。
蔡京道:“老朱啊,这么大的石头,你是怎么运过来的?”
朱勔笑道:“在咱们大宋,只要肯使钱,啥事儿办不到?”
王黼岔开话头:“老朱,方腊那边如何?听说前些日子差点把杭州打下来,到底是真是假?”
朱勔的面皮瞬间耷拉下来:“唉!可别提了,我这条命当时差点就交待了。此次入京,一来是给官家送石头,二来是求求各位大人,江南现在危如累卵,俺老朱快撑不住啦!”
蔡京安慰道:“朱总莫急,等童枢帅搞完梁山,便来救你!”
话音未落,包厢外传来骂声:“救个屁!谁爱救谁救,俺老童可救不过来!”
原来是童贯到了。
……
童贯很忙。
眼下大战在即,枢密院调兵遣将,筹措粮草,采办兵器,进入了业务繁忙期。
童贯作为全军总指,忙得焦头烂额,真是苦不堪言,刚才还在加班呢。
朱勔见童贯来了,赶紧起身施礼,童贯打量他一眼,不禁笑了起来:“好你个姓朱的,这才一年没见,真的胖成猪了!”
朱勔笑道:“若是童大帅不嫌弃,明日把俺买了去,使快刀一宰,让贵府的厨娘整治一番,便是一顿上好猪肉!”
此言一出,举坐皆欢。
世人痛骂六贼,六贼却自得其乐。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即将开始的梁山作战。
童贯喷道:“那刘正夫、何执中,真是闲的蛋疼!非要把地方厢军塞进来参战。官家也是糊涂,岂不闻兵贵精而不贵多的道理?听风就是雨,非要给杂家整这一出。杂家辛辛苦苦想好的作战计划,这下全都泡汤了!”
王黼愤然道:“这群酸腐文人,正面干不过咱们,只会私下里使阴招,真是恶心至极,咱们得想个法子怼回去!”
蔡京听到这个消息,略有些惊讶,而后闭目沉思起来。
剩余五贼连忙安静下来,以免打搅相爷的思绪。
蔡京能成为六贼之首,自有他的道理,此獠常有奇谋,能杀人于无形,让敌手防不胜防。
老蔡足足想了一刻钟,才睁开双眼。
李彦赶忙问道:“相爷可是想出了法子?”
蔡京笑道:“既然他们也想分一杯羹,那就分给他们呗。”
童贯大急:“如此大好功劳,何必让他人染指?”
蔡京劝道:“童帅莫要心急,此事还须从长计议。刘正夫此举,看似抢功,实则另有深意!”
剩余五贼,俱都竖起耳朵,聆听老大的教诲。
蔡京分析道:“郑居中、刘正夫、何执中三人,郑相是个榆木脑袋,何相性格懦弱,这两人均不值一提。唯有这个刘正夫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此人不见兔子不撒鹰,手里的底牌也不少,这些年一直笼络地方上的将领,眼下有七八个州府的兵马在他的掌控之下,这股力量可不比咱们差!”
梁师成骂道:“此人看似道貌岸然,实则是个国贼!居然暗中勾结武将,不行,咱们得弹劾他!”
蔡京道:“咱们虽然在朝堂上占据优势,但万万不可小觑对方的实力。刘正夫手里有兵马,郑居中难道就没有吗。这姓郑的乃是前朝宰相王珪的乘龙快婿,老王把女儿嫁过去,给的嫁妆丰厚的紧,仅就军队资源来说,比老刘可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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