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师囊闻言大喜,立即采纳了这条价值千金的好建议,于是率领麾下的残兵败将,脚底抹油,暂时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李助还待再骂,但石宝和历天闰正好就在身侧,不好发作,便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将梁山渡江大军,阻挡在滩头阵地。
如果此计不成,那就只能退入镇江府城内,再与强敌周旋了。
……
滩头阵地的决战,异常惨烈。
李助挥舞宝剑,亲自上阵,楚军在他的鼓舞之下,爆发出极强的战斗欲望。
而降将石宝、历天闰,并未像吕师囊一般退避三舍,他们也率领部下,拼命死战。
滩头的尸体越积越厚,与此同时,梁山登陆的舰只数目,也在不断增多。
双方足足激斗两个时辰之久,李助见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多,情知不敌,只好率领剩余兵马,退入了镇江城内。
由于楚军占据了滩头的地利优势,这场滩头决战,梁山并未占到什么便宜。
楚军伤亡六万余人,梁山也损失了五万大军。
好在付出巨大代价之后,也达成了战术目的,滩头阵地,终于稳固。
后续的队伍得以从容过江,把后勤辎重、马匹、粮草等物资,运送到了长江南岸。
……
王小飞看着江边士卒的遗体,不禁暗自嗟叹。
梁山这两年南征北战,所有的战事算在一起,当属今日的伤亡最重。
楚国统帅李助,能打出此番战果,也算是个能人了。
吴用吩咐道:“传令下去,天气炎热,立即赶制棺椁,将双方士卒的遗体就近掩埋,免得生出疫病来。”
“诺!”
……
接下来的几日,梁山收殓士卒遗体的同时,也将人手组织起来,制作攻城器械。
待准备工作就绪之后,并没有立即攻城。
王小飞需要等待另一路大军的确切消息,方可决定下一步的作战方略。
卢俊义、花荣、岳飞、张清麾下的骑兵,也被舰船运送过来,踏上了南方的土地。
经过皇甫端的精心医治,那些生病的马匹也逐渐恢复过来,梁山骑兵满血复活。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马匹都能耐受南部的高温天气,还是有两千余匹战马报废,被送回了后方调养。
还能继续作战的骑兵队伍,被分作两半,一半由卢俊义、花荣指挥,负责清扫镇江府周边残存的楚军;另一半由岳飞、张清指挥,沿着江水向东奔袭,攻打安庆府。
……
又过了两日,神驹子马灵终于传来准确消息,李俊率领海陆混合舰队,于八日前登陆杭州湾,激战半日后破城。随后并未过多停留,继续北上攻击,又将湖州府拿在手中!
楚国的大后方,被彻底搅乱了,各州府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就在马灵报信的当口,李俊所部十二万兵马,已经在前往苏州府的路上了。
闻此捷报,王小飞与吴用对视一眼,均是面露喜色。
南北夹击的形势已经明朗,再等过两日,漫天的战败谣言在镇江城中传开之后,梁山大军就可以顺势攻城了。
……
午夜时分,几匹快马趁着月色,掠入镇江城内。
在帅府内布置防务的李助,突然得到消息,说是楚王到了。
李助心中疑惑,大老板这个时候来,莫非是出了什么问题?
王庆面色灰败,身旁担当护卫的杜壆,仿佛也失去了以往的锐气。
“先生,不好了,苏州城快要丢了!”
“什么?!”
“南边突然冒出来一股梁山的队伍,接连取了杭州、湖州,其前锋部队,已经兵临苏州城下!”
“这怎么可能?!”
“相爷,是真的,领兵的人唤作李俊,坐梁山水师的头把交椅,据末将猜测,他们肯定是从海路过来的,不然不可能这么邪门!”
听杜壆这么一讲,李助终于反应过来。
难怪梁山大军不着急攻城,原来人家早有算计。
王庆上前一步:“先生,眼下这场仗,还有几分胜算?”
李助心力交瘁:“梁山的兵力、装备、庙算,均胜过我军,原本胜算就不大,现在又成了腹背受敌的态势,恕臣直言,此役已经毫无希望。”
王庆见李助如此说,顿时瘫坐在椅子上,双手直发抖,一时间没了主意。
杜壆道:“相爷,末将把之前放在无锡县和常州府的兵,都带了过来。咱们打不过人家,难道还跑不掉吗?”
李助颓然道:“也只能如此了,你带着兵马,护卫陛下返回南丰。我待在这里,帮你们延缓一些时日。”
王庆起身叫道:“要走一起走!”
李助摆手道:“陛下的心意,微臣愧领了。但现在的情势,只能如此布置,不然的话,谁都跑不掉。杜兄,你们一路保重!”
“相爷,咱们……”
“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
在暗夜的掩护下,杜壆率领麾下大军,以及李助交给他的三万精锐部队,从镇江府撤出,准备经由安庆府,返回淮西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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