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乃故信安郡王李之子,官拜长沙太守,旧时曾与达奚在长安相识,也算是故交了。
李砚道:“在下受靖王殿下所召,特来洛阳拜会达奚相。”
达奚听到李砚口中所称的达奚相,脸『色』猛地一红,羞愧道:“李太守这是准备羞死在下了,这宰相之称休要再提。”
达奚本为大唐重臣,他降燕本就是形势所『逼』,他们这些人都清楚地很,下人心尚在李唐,就算安禄山一时得势也长久不了,这个燕朝宰相之名非但不能为他带来半点名声,反倒是个极大的污点。
“如此看来达奚相公在伪朝做得并不如意?”李砚笑着问道。
达奚道:“今日你既出现在此,当知我心中所想,因一时偷生污半生清名,为兄悔之久矣。”
李砚闻言道:“李某与达奚相公乃是旧识,此番向殿下请命来次为了就是助相公免落叛国『奸』佞之流。”
达奚问道:“不知靖王殿下的意思是?”
李砚回道:“明晚子时,将会有人于北门滋事,到时将引起动『乱』,届时达奚相公只需恰巧路过北门,然后下令守门的士卒前往缉拿闹事之人,便可,剩下的殿下自有其他安排。只要达奚相公做好此事,带殿下破了洛阳,殿下便会对外宣称,达奚相公乃是奉令下密令暗降安禄山,伺机助殿下重夺洛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