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丰茫然的离开张让的府门,默默的向前走着,忽然一个黑脸壮汉从旁边闪出,一个手刀将左丰劈晕在地。
卢植府内,管宁与卢植两人端坐在上首,下方是生无可恋的左丰,他默默的跪倒在地,仿佛已经是个死人。
他身上的遗书已经被搜出放在桌上,显然卢植和管宁两人都看过了。
黑脸大汉正是张飞,他见气氛有些沉默,说道:“二位先生,还要啥是俺老张能干的?抓个太监,这家伙战斗力实在太差了。”
卢植看向管宁:“幼安啊,你觉得火候如何了?”
管宁微微一笑,“还请翼德将左丰送给赵忠,记得是今夜晚些时候偷偷送去。”
卢植皱眉,“如果左丰不说实话,那该如何?”
管宁举起手中的遗书,“有这个,不需要说什么。”
卢植道:“这肯定不是张让手书。”
管宁微笑,“如果是张让的笔迹,赵忠还未必会信。”
卢植略一沉吟也就明白,点头道:“翼德,你去办吧。”
张飞道:“先生,要是没别的事,俺就把二哥叫回来。”
卢植却摇头道:“继续盯着,有可疑的人都带回来。”
张飞离去,管宁这才笑道:“主公办事果然稳妥,将刘关张留下,正是为了此刻。”
卢植道:“那一千金饼,又有什么用处?”
管宁笑道:“今晚让刘玄德偷偷给张让送去。”
“啊?!”卢植惊讶,“他必然不敢收的。”
管宁嘴角勾勒一抹狡黠的笑容,“主公留下这一千金饼,就是要抹在张让头上的金汁。”
卢植也瞬间明白过来,“是啊,他不收,那是故意避嫌。他收了,那就是贪婪无度,此刻还不收手。”
说完,卢植又是一叹,“为何非要玄德去送呢?”
管宁看向卢植,“子干如果舍不得你这弟子,那便算了。”
卢植无奈摇头,“玄德有大志,却也有些万事不沾身。让他去吧,会更死心塌地一些。”
白加一路北上太行,自从黄巾军吃了饱饭,他就感觉心里不舒服。
三十万人对他表示感谢,他的名声竟然硬生生拔升到了1204点。
黄巾军露天宿营,幸亏冀州的春天并不算冷。
白加走过一队正在啃着干粮的士卒身边,那队黄巾士卒立即起身向白加行礼。
白加微微点头,那队士卒对白加投以敬畏、感激、崇拜的目光。
这目光太善良了,这有点让人难受啊!
白加停下脚步,“你们为什么这么看我?”
黄巾士卒:“您是跟大贤良师比肩的人,是我们活下去的希望啊。”
白加看向另外的士卒,另外几人显然不善言辞,却也齐齐点头。
“我擦~不行,必须要尽快发动了!”白加感觉心中咯噔一下,这要是一旦到了太行山,那还不是马上就完犊子?
万一洛阳的骂声平息了些,三十万人的感谢和崇拜一加持,到最后名声过了1500点,那时候哭都没地哭去。
他急匆匆的找到张梁,这货竟然正和周仓在巡视营地,一个个的跟这些人嘘寒问暖。
白加拉住他,张梁还给旁边的人介绍呢,“这就是白道兄,是跟大贤良师比肩的人物,咱们能有口饱饭全靠他了。”
白加听到这话就想要给他俩大耳瓜子,用劲儿一拽,张梁还跟那队人马说着,“我跟白道兄去说点事,你们放心,到了太行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加气呼呼拉着张梁到了一处角落,恼怒道:“你这都是说啥呢?我不是让你们骂我吗?”
张梁却微笑点头,“对啊,现在只有让大家感谢你,以后骂你才狠啊。”
白加一琢磨,这不就是在洛阳他用过的方法吗?可为什么觉得这么让人不是滋味呢?
白加只能再次跟他核对,“封官许愿,都给说了?”
张梁点头,“都给说了,大家都感谢白道兄慷慨呢。”
白加斜眼看着张梁,“你确定?”
张梁举手发誓:“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枭首而死!”
白加一拉张梁,“咳咳,也不一定非要发毒誓。”
他压低声音对张梁道:“就是有个问题啊,我看这三十万人走的太慢,前面进太行山了,后面还在慢慢往前走呢。”
张梁也皱起眉来,“道兄以为该如何?”
白加权衡了一下才道:“我准备提前发动。你断后那个叫严政吧?提前反叛,然后我把他杀了。”
张梁沉默了半晌,却对白加深深一鞠躬,“白道兄,是否过于照拂黄巾军,让您被官军责难了?”
白加刚要说不是,可一想,不用解释啊,管他呢,早点动手最重要。
没等白加回话,张梁马上道:“明日晚间,我们可以全部进入常山地界。就在明日晚上,请白道兄提前回到青龙军,我到时候必然让道兄如愿以偿。”
白加想要白天就动手来着,可想想,动手太早确实死人太多。
按照现在这个脚程,明天晚上留在太行山外的估计还得十多万人,郑云那边尽力安置,却也不是马上就能安顿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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