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麴义见到合围之势已成,也带着自己的军队冲了出来。
以后看来就得跟着白加混了,虽然他也是一州刺史了,可跟当朝大将军混个好印象,这有什么不好呢?
出了军营,麴义才看到漫山遍野的军队已经形成合围之势。那些士兵悍不畏死,就地结阵,举起长枪就坚守阵地。
他都倒抽凉气,“青龙军竟然恐怖如斯!”
虽然阵型很拉跨,但是这股子精气神,就不一般。
他这么长时间,也就训练出来了八百西凉猛士。
公孙瓒感觉到了绝大的危机,他觉得白加这就是在算计他公孙瓒,早就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圈套!
什么联合,什么商会,什么不周侯,都是骗他的,就为了今日杀了他!
狠人终究是狠人,他举起枣木槊,高呼道:“今日有死而已,活着的就回幽州,照顾其他人的父母妻儿。诸位兄弟,随我冲!”
说罢,一马当先,也不管地上的铁蒺藜,向前冲了出去。
洒铁蒺藜毕竟没有那么密集,洒的时候多少有点随缘。
幽州骑兵中很多人的马术又很是惊人,虽然马匹很软,但是依旧可以做出规避动作。
只是既要与士兵战斗,又要规避铁蒺藜,落马的士兵越发的多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铁蒺藜的弊端了,虽然阻挡了公孙瓒的脚步,可却也挡住了大军相互支援。
一旦到了铁蒺藜阵地,援军就只能看着,没办法靠近了。
沮授、管宁也不再下令突进,毕竟战斗都胜了,伤了士卒干嘛呢?
公孙瓒所骑的白马也是一声哀鸣倒地,有小兵想要上前插他个窟窿,被他一槊砸碎了脑袋。
有白马义从上前,直接把马让给了公孙瓒。
公孙瓒只来得及看一眼那个年轻的脸,却不敢再有任何逗留,向着外边突围而去。
战场是一片混乱,有倒地被杀的幽州军,有不小心踩到铁蒺藜的玄武军,还有杀红了眼差点连麴义的兵一起砍了的误会。
戏志才与沮授站在高岗上,戏志才也不禁感慨,“白马义从,当真了得。幽州突骑,当真了得。”
沮授点头,“这逃走的,怕是得有三千骑吧?”
戏志才道:“差不多,骑白马者,不过百数了。”
沮授摇头,“唉,二十万大军,留不下公孙瓒。”
戏志才摇头,“唉,布局良久,今日却不能尽全功。”
俩人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管宁也赶了过来,气呼呼道:“你俩倒是清闲,害我远远赶来。”
戏志才笑道:“已竟全功,劳累不也值得吗?”
管宁却忽然道,“要不要直接灭了麴义?”
戏志才道:“不可,并州靠近匈奴,不可长久乱下去。”
管宁看向远处麴义的营寨,叹息道:“唉,此人统兵、练兵颇有章法,可以击破白马义从,已经是天下有数的将才,只恐怕养虎为患。”
戏志才不以为意道:“击破白马义从,也是击破的马软兵软的白马义从啊。”
管宁的脸有点黑,“郭奉孝果然给公孙瓒下药了?当真无所不用其极!”
戏志才灌了口酒,“他那个副部长唐周,是立志要成为青龙药王的男人。现在已经快要把道家和医者的毒药研究完了。”
他一指远方战场,“你看那些马,闹肚子,但不拉稀,人就浑身瘫软。啧啧啧,据说他还在研究一种叫做三十三日绝命断肠散的丹药,至今还毫无进展。”
管宁嘴角抽了抽,这特么是药王吗?这是毒王吧?好好的户部副部长,研究这些这不是不务正业吗?难道这人受过什么刺激?
他不想说唐周,继续把跑偏的话题拉回正轨,“就算是软了的白马义从,那也是白马义从啊!不能为我所用,不如杀了。”
沮授也赞同道:“二十万大军合围,杀了,那便杀了。”
回到大营的麴义也发现不对了,这被合围的可不光是公孙瓒,现在被二十万大军围困的,变了他麴义了。
现在是这些人不适合移动,那是铁蒺藜拦着呢。可铁蒺藜正在被一个个捡起来,那他麴义怎么办?
他的生死,已经在白加手中了。
正在戏志才难以下定决心的时候,有传讯兵来报:“麴义派人送来降书,愿意在主公麾下为将校,绝无二心。”
之前的并州刺史?封侯?中郎将?呵呵,被人骗了,还能怎么着?
戏志才摊摊手,无奈道:“现在杀不成了吧?人家直接投降了。”
管宁也是一叹,“唉,发传书,请主公定夺吧。”
正在全速赶回邺城的白加再次接到白马港信鸽驿站的传书,让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传书很简单:“白马义从覆灭,公孙瓒带三千骑遁逃幽州。麴义请降,是杀是收,请主公定夺。”
白加心里有一万个麻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把传书给身边的三位谋士看。
一个狠人,一个毒士,一个二五仔,齐齐抱拳高呼:“主公麾下人才济济,诸位先生高才,我等不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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