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男生平躺在地面上，双手双脚都被拉长了，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竹竿一样。
无论是身体还是表情都格外的扭曲，就好像是被活生生的拉成这样一样。
一众同学也纷纷凑了上来，大部分人都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这个人的死法看起来比上一个还痛苦……”
“感觉上一个人的死法就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了休克，倒也不是没有痛苦，可是与这种死法相比就感觉完全不算什么了。”
“你们仔细看这张照片上四肢的连接处，是不是都撕裂的痕迹，有点像……像那个古代的一个死法……一时之间我竟然有点想不起来了。”
“是不是五马分尸。”
“啊对对对，就是五马分尸……”
……
苏梨眉心轻轻一皱，她仔细观察了照片很久，然后才转身将目光落在了18号的同学身上。
白板上有他的名字——林康。
苏梨想要上前询问，莫璟言先一步走在了她的前面。
她眨了眨眼，一时竟不知道莫璟言这举动是什么意思。
厉肆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压低了声音道，“看来璟言并不喜欢小梨子和男生交流噢。”
……
苏梨眉眼轻颤，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没有回应，而是快速跟上莫璟言的步伐。
当他们都站在林康面前的时候，他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照片，眼里依旧没有丝毫的波澜。
“林康同学，你介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
莫璟言清冷如霜的声音让林康愣了一下，他抬起头，用一种仰望的目光看着莫璟言。
那一刻，苏梨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无数复杂的情绪。
“我不介意。”林康自顾自的走到角落里坐下，他一直都不太喜欢站着，只要能坐，他就想尽量坐下。
因为只有坐下，才不会让他感到自己和这个世界那么格格不入。
学校很多同学苏梨都不太认识，这与她的性格有很大关系，她本身就不太喜欢交际。
但是林康，她有印象。
圣德高中里比较多富家少爷和小姐，也有一些就是看不起人的普通学生。
林康基本可以算是整个学校最矮的学生了，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甚至……遭到校园霸凌。
苏梨以前听林甜提起过有关于林康的事，说他甚至被按在马桶里喝水。
可本上身体就比较瘦弱，他自己也根本反抗不了。
“你有想过自己的死法是什么样的吗？”莫璟言问。
“有，应该很痛吧。”林康没有抬头，声音也很低沉。
“可知道既然知道痛，为什么我没有从你的脸上看出任何的恐慌？”莫璟言继续问道。
他对于这个人完全不了了解，但觉得他和之前的同学的面对死亡时的状态都不一样。
“死有什么可怕。”林康冷笑一声，“我倒是想去看看牛头马面，有没有我们班上那些霸凌者可怕，你们知道吗？我其实很兴奋，兴奋所有人都要经历担惊受怕，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每天活在恐惧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