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低声交流,边避开研究人员在实验室里走动寻找。
类似于落羽先前见到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实验场面,在这所实验室的其他十几个实验小组里还在重复上演。
电刺激、化学刺激、环境刺激……
程度达标的囚犯们会一次又一次地接受实验,为研究者提供各项数据,直到在某次实验中承受不了而死亡。
而其中一些程度不达标的囚犯们——他们大都是经过多次实验后大脑损伤,不再具有研究价值的囚犯。
这些人就会被送去做一些常规的处理,譬如说活体解剖、活体器官移植等等。
那些研究员们身上的血迹,基本都是在做常规处理时沾染上的。
落羽看的越多,她的一颗心就越发不可遏制地沉下去。
她知道这里监狱里关押的都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的囚犯。
可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迫参与到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中,再怎么说也有些过分了。
更何况,出现在这里的他们只是逃生游戏的玩家,并不是真正的囚犯。
如果玩家们被监狱的和平表象所麻痹,产生了反正待在这里也不会死,不如就躲在这场游戏里苟且偷生的想法。
那么最多不超过三年,他们就会被送进这所实验室里,受尽折磨,并且毫无自尊的死去。
这就是逃生游戏。
它所有看似可乘之机的漏洞,实则都是深藏不露的陷阱。
“这里的研究员好像是轮班制,他们有独立的进出通道,所以只要在他们的轮换时间跟着下班的研究员,就能离开白鲸监狱。”
王杉看着实验室墙壁上的轮班表道。
落羽看了眼轮班表,又看了眼实验室的挂钟。
“我们需要等待的时间太长了。”
剩下的隐身喷雾根本坚持不了这么久。
王杉叹气:“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她拉着落羽的手向边上走,因为彼此看不见,她们必须始终保持肢体接触,才能保证不丢失对方的踪迹。
走到一半,落羽忽然顿住了。
“怎……”王杉不解回头,而后蓦地收了声。
在她的不远处,那群研究员们不知何时围了过来,而站在研究员最前面的,是她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白鲸监狱第三监区的监区长。
她的位置就已经离那个监区长很近了。
而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落羽,只会离那名监区长更近。
王杉心中升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难道说,落羽被抓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