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酒的妈妈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家了。」
「浣酒今年七岁,他和妈妈相依为命。
他们住在一个温馨的小房子里,妈妈偶尔会出去工作,而浣酒从来没有出过家门。
虽然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但是浣酒从来不会感到无聊。因为他有世界上最爱他的妈妈,妈妈就是他的全世界。
浣酒的妈妈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家了,这天浣酒在饭桌上发现了一张字条,字条让浣酒接待妈妈的朋友:
……浣酒,当你们度过愉快的一天,妈妈就回来了。
浣酒很开心。
他决心要接待好妈妈的朋友。」
新的故事开启了。
「嘀——
你是浣酒妈妈请来的客人之一,小浣酒期待与你度过愉快的一天。
完成浣酒的心愿,或在晚上八点前离开浣酒家视为逃生成功。
亲爱的玩家,祝你好运。」
落羽站在一个布置温馨的小房子里,除她以外,房间里还有另外三名玩家。
其中有一个是熟面孔,也是个落羽不怎么想见到的人。
“小鸟,我们又见面了。”男人轻佻地笑着,眼中似有桃花泛滥。
落羽无奈叹气:“赵翊。”
这场游戏中,玩家们的穿着被改变了。
落羽原本在玩家中心里穿着宽松舒适的卫衣长裤,来到游戏世界后,就变成了一身蓬松的粉色公主裙。
公主裙的裙摆上缀着钻石和漂亮的蝴蝶结,裙子的长度刚好遮住膝盖,低头向下看,可以看见闪粉晶莹的舞鞋和纯白的蕾丝边短袜。
梦幻的好像在童话世界一般。
类似的变化在赵翊身上也是一样。
他一身王子打扮,裁剪精良的黑色晚礼服上挂着金属的肩章,金色的穗带自胸前垂下,掩映着一排光芒耀眼的奖章。
此外,他脚踩皮质的马靴,腰上还挂着一把王子的佩剑。剑鞘缀满了红绿宝石,抽出剑来一看……
依旧是他惯常使用的那把手术刀。
“看来我们进到童话的世界里来了。”赵翊收回手术刀,弯着眼睛向落羽调笑。
落羽白他一眼,转头去打量另外两个玩家。
其中一个是身材粗壮的男人,手臂和大腿上肌肉逑结,面相凶恶,一副马夫打扮。
他眼神不善地扫了落羽几眼,但在看见落羽身后的赵翊后,又识趣地转开了眼睛。
另一人是位中年女性,体格健壮,却不如男人那样孔武有力。
她穿着一身粗布长裙,头上带着白帽子,腰上围一片灰褐色的围裙,看起来扮演的应该是保姆或者奶娘的角色。
与落羽视线交汇时,中年女人友好地笑了笑,还抬手向她打了个招呼。
“落妹子,又见面了。”
语气很是熟稔。
落羽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更加仔细地瞧了中年女人几眼,觉得是有那么些眼熟。
“我是王姐啊,你忘了。我们在白鲸监狱是狱友来着。”中年女人看出了落羽的窘迫,她不在意地笑笑,开口为落羽解围。
王姐?
落羽恍然大悟,想起这个人来。
白鲸监狱里她们是一个囚房的,最开始一起行动过几次,在探索地下实验室时两个人分开了。
“原来是王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落羽笑笑。
“那次还好有你在。”王杉寒暄道。
泛泛之交,两人谈不上多么熟悉。
彼此客套了几句话后,便双双陷入沉默。
玩家们所站的地方是一个会客厅,面积还算宽敞,但其层层堆叠的装饰风格而让人感到视觉上的拥挤——
墙壁上挂满了浅褐色的窗帘,法兰绒面料,臃肿厚重,过长的布料拖曳在地上。
至于地面,更是铺着厚厚的几层地毯,同样是浅褐色,覆盖到每一个角落。
而在会客厅的正中摆着一个圆桌,大理石材质,坚硬光滑。一层粉红的桌布相隔,上面摆放着陶瓷小碗,银匙和一套精美的茶具。
如梦似幻。
搭配上众人的装扮来看,这里就像是少儿绘本里油画棒绘出的某栋漂亮城堡的内部。
从旋梯上传来脚步声。
所有人都目光都被吸引着向那儿看去。
一个小男孩穿着深蓝色缀有星星月亮图案的睡衣睡裤,赤着脚从旋梯走下。
他揉着眼睛,困顿地打了个哈欠。
“你们就是妈妈的朋友?来的可真早啊。”
会客厅一角,造型古朴的落地钟“锃锃”响了六下,指针指向清晨的六点整。
小男孩踩在厚实的地毯上,用深蓝的大眼睛一一扫过每一位来客。
他的长得很精致,至少比同龄人精致的多。
黑色的、软乎乎的卷发,蓝宝石的眼珠镶在微凹的眼窝里,皮肤雪白,瓷铸的一般。
但同时他又白的有些过分。
苍白的肤色反衬出他眼下一洼浅浅的青色,不知是没睡好还是天生体弱,让他全身笼罩着一股忧郁的气息。
这应当就是浣酒了。
真是没想到,这场逃生游戏会让他们来陪伴一个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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