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笑正要上前,忽见詹碧云改变打法,加强了攻势,还结合一些新的招数,詹红霞顿时慌乱起来。
詹碧云压住她刀背,道:“如果是比武,上一回你赢,这一回我赢,扯平了。我不想伤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哪怕你不肯帮我,也不要再为难我,好不好?”
詹红霞道:“输就输了,你怎么处置我是你胜利者的权利。我技艺不精,无话可说。如果你给我机会,我勤练功夫还找你!”她掉头走了。
詹碧云怔怔地站在原地。
谭笑正要喊她,背后竟冒出一大批手持兵器的江湖人,足有上百号人,已经将这里包围住。
詹红霞不是刚刚离开吗?詹碧云才经过两场大战啊!
谭笑来不及多想,从岩石后跳出高喊:“一群土鳖都冲我来,别鬼鬼祟祟!”立马和对方交上手。
詹碧云正出神,闻声也从岩石上跃下,从数丈以外的另一位置和围攻的人群厮杀。
对方人多势众,将两人分割围起来,缠打中距离越来越远,跟前刀剑枪棍,眼花缭乱,无法看到另一边的形势。谭笑起初想的是尽可能自己多吸引一些对手,让詹碧云脱身,但打了一段时间,一来不知道那边怎样了,二来对方人实在多,吸引过来的终究有限,只好谋求自己先摆脱,再去接应。
他往树丛里退却,那里人多施展不开,就能寻找机会。
苦战多时,谭笑终于摆脱了对手,再找詹碧云,已不知去向,偶尔看到江湖人数人一组在搜寻,看情形詹碧云也摆脱了围攻,心里稍宽,感到一阵疲惫。
又走出不知多少路,估摸已经甩开对手,不在他们能追到的范围,便松懈下来,眼看天已微亮,在一个村庄边见有个草堆,就往草堆上一倒,准备休息片刻。
不料刚感觉身旁有异,草堆里呼地站起一人,拿刀指着他:“什么人?出来!”
谭笑腾地跳起,将铜箫横在胸前。
“谭笑?!”
“碧云!”
谭笑喜不自禁:“可找到你了!”
詹碧云冷冷地:“碧云的名字是你叫的么?谁让你躺在我旁边?”
谭笑一下气坏了:“我这么劳累为的谁?我哪知道你草盖在身上躺在这里?”
詹碧云稍稍缓和:“对不起,我太紧张了。你放手吧,不要再这么护着我。我怕这辈子没法报偿。”
“这叫什么话!我要你报偿了吗?你不肯谅解我,也让我完成自己的承诺好不好?”
詹碧云没有接话,也算默认了。
谭笑从怀里取出匣子给她:“东西在这里,你看看吧。”
詹碧云打开匣子,取出里面一张帛书。她快速扫了一眼,神情呆住了,随即露出失望的表情。
“怎么?不对?”
“就是这个,这是家族的秘密,却跟这起凶案没有关系。”
“啊?”谭笑犹豫一下,“我可以看吗?或许能联系起来。”
詹碧云有理由拒绝。但她毫不迟疑就递给他。
上面写着:“请高人前辈以此为证,詹家发生变故,小女詹碧云是爱晚山庄唯一继承人。詹展飞亲笔。”名字下还盖了朱印。
谭笑一惊,詹展飞八年前就遇到威胁,预先作了交代。他严密的布置一般人真是难以想象,外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觊觎其中隐秘。但詹碧云是唯一继承人,詹红霞岂不一无所有?如果当时她还没有出生,这好理解,可按年纪算她已经九岁了。
詹碧云看出他的疑惑,道:“有一种可能,妹妹不是我爹亲生的。而且有人要利用她威胁我爹。”
谭笑道:“詹庄主做得如此隐秘,说明当时处境十分危险,之后就被人挟持了。”
詹碧云点头:“你说起他处理事情慢半拍,我还不太相信,我爹一向精明果决,这样看来,他果真受到挟持,凡事都要先顾虑背后某人的反应。而这个人就在庄内。”
谭笑心都快蹦出来了。有这样一个危险分子在庄里,连庄主都受挟持,那死几个人就不奇怪了。但死的人和幕后黑手有什么利害冲突呢?八年了,这么久一直处于平静状态,一场婚礼全部爆发出来,又是为什么?
詹碧云反而比他镇定。或许她内心反应更加激烈,毕竟是她自己家里的事啊,但她的表现就和她被当作凶手时一样,没有惊慌。
谭笑道:“要弄清事实,还是要回山庄。”
詹碧云摇头,却问:“这里离灵璧山和碧桃谷哪一处近?”
“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方位,但肯定离碧桃谷近。我们从岳州过来,碧桃谷在皖南,灵璧山在淮北。”
“我弄不清位置,只好再辛苦你了。”
“别说得这么生分好不好?我听了难受。”谭笑发泄起来,“刚认识的时候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都能互相信任,现在至少是朋友吧?搞得这么难堪。你痛快点好不好?”
“那行,你陪我去碧桃谷。”
两人朝皖南进发。
詹碧云道:“这匣子里的东西不能保留,只有请当世最有身份的人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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