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歪心思收起来吧。好好守着。教主说这里前不久有人潜进来,我们不知道他会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罢。”
……
郑仁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出来。
出来后他便垂头丧气的,“这里已经有人把手了,日后我们想进去也不可能了。”
谢宁远揉了揉他的头,安慰道,“我们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
赵秀平安,才是他们三人最想知道的消息。
三人顺着小道出了后山。陆曜带着他们回了张三家。
张三兄弟几个已经找了陆曜和谢宁瑶多时,陡然看见要找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激动的当场撒下泪来,“恩公你们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陆曜笑道,“大老爷们哭什么。”他怕自己经历的事吓到张三几个,便道,“只是出去逛了逛,没什么大事。”
张三道,“那便好,这几日我总觉得有些怪,身后就像有只眼睛一直盯着我似的。”
张三的几个兄弟也附和道,“我也有此感。”
郑仁沉默片刻后道,“或许你们的感觉没错。或许真的有人在盯着你们。”
陆曜弯下身问他,“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郑仁抹了一把脸,脸上现出几丝挣扎,“罢了,如今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白佛教的教众每三年会开一次教会,开教会之日只要能虔诚爬到白佛山顶的人均可参加。”
“这里的人都信任白佛,便是跪着爬也要想法去参加大会。”
“六年前我爹带我参加了一次也是在那次我看见了白佛,白佛慈祥极了,虽然那时我还小,但脑子里却一直记得他的容颜。白佛现身过后,白佛教的教众便开禅会,像世人传播白佛的教诲。”
“那时我还小,对于他们的传道也不太懂,还是后来城里发生了一些事,我才知道当日他们传的是怎样的道。他们说福安郡内近些年有大灾,福安郡内的百姓不该经商,若是沾染了铜臭,便会恶运缠身。起初有人不信的,但后来那些经商的人都离奇死亡了。自那以后,人们才相信,当年我爹也是经商的,后来也是害怕恶运缠身,才关了店铺,一心种地”,说到这他心虚的望了一眼谢宁远,“对不起之前骗了你,我知你们来是想查清这里的来龙去脉,但我不想告知你实情,如今想想,有何可隐瞒的?”
陆曜问道,“偶然一个机会我听到妇人在一起议论到凡是来福安郡经商的外商人将会死的很凄惨?为何?”
郑仁道,“福安郡的百姓不敢经商,只靠种地为生,生活的便困顿,幸得白佛教每年会接济些才勉强可过活。但谁想生活的困苦,有一年一个外地人不知这里实情,见这里铺子少,有发财机会,便一连开了几家铺子,最后他离奇失踪了,尸体至今未寻到。”
“三年前因我爹病重未带我去参加教会,但去过的人回来都变了副模样,平常爱八卦的人将嘴闭的紧紧的,爱骂人的也逐渐改了爱骂人的毛病。”
“路过福安郡的经商之人不少,可若只是稍做停留的,便会平安无事,有一日一个生意人从我家落过,借宿了一晚,两人闲聊,我爹便把福安郡的情况与他简单说了说。那人并不相信我爹口中的奇事,可当晚我爹便遇见了白佛,白佛教育我爹谨言慎行,特别是这里的事,若说的多了,便是行了恶果,便要下阿鼻地狱。”
谢宁远皱眉,“那城中所有的铺子可都是白佛教的教众开的。”
郑仁点了点头,“他们是白佛派遣到人间来为我们挡灾的。我们不能做生意,但总归有衣食住行的需求,要不然便会冻死饿死,这是白佛怜悯我们呢。”
陆曜实在听不下去郑仁这般纠结的话了。因为爹爹的死他开始怀疑白佛教的教众是坏人,可偏偏又对白佛信的真真的。
这么拧巴的性子是怎么来的?
但郑仁到底年龄还小,一番话虽然说的颠三倒四的,但在场的人精可都明白了其中的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