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教茜儿的时候,茜儿有没有调皮捣蛋、不尊敬师长啊?有没有把他气晕过去呢?”
朴祭酒说:“梅先生,玉坤笙当时是在你家给贞瑾伯爵上课的吧!”
梅俊瑞说:“对呀,茜儿……贞瑾她可是郡主呢,当然得把先生请到家里来教啦。”
朴祭酒说:“贞瑾伯爵她在你家,有你这个长辈看着,她肯定不敢太放肆啦。”
梅俊瑞说:“朴祭酒,你这话我可不认同哦。在玉坤笙教贞瑾医术的那段时间,我看到的是贞瑾一见到玉坤笙这个先生,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可乖了呢。
贞瑾回到上京被封为贞瑾伯爵后才开始学写字,那字写得真不咋地,玉坤笙也很头疼,没少罚贞瑾写字。我这个舅舅心疼她没了爹娘,就老是向玉坤笙求情,让他少罚点。
贞瑾知道我心疼她,每次玉坤笙罚她写字,她就跑到我面前撒娇卖萌,让我叫我那几个儿子,也就是贞瑾的表哥,帮她抄写字来蒙混过关。我要是不答应,她就能像个小孩子一样哭给我看。不过,我有个治她的绝招,就是说要去请玉坤笙。
只要一说要去请玉坤笙,贞瑾马上就不敢闹腾了,立马乖乖地写字。由此可见,贞瑾她绝对懂尊师重道这个道理的。
远的那不说,就说现在。圣上可命人把玉坤笙叫来,或者在外头让人把玉坤笙及贞瑾叫到一处,然后咱们躲在远处,用千里眼偷偷观察,贞瑾见到玉坤笙绝对会执弟子礼。”梅俊瑞说完这话,便看着皇帝,等着皇帝定夺。
就在这个时候,身着隐身斗篷、悄然无声地紧跟在梅俊瑞身后一同入宫并抵达御书房的李戈,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离开了御书房。李戈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最终来到了御书房外一个极为隐蔽且空无一人的角落里。
确定周围安全后,李戈便用魔音符箓与梅俊瑞联系。与此同时,身处御书房内的梅俊瑞突然感觉到一股细微的震动传来。梅俊瑞不动声色地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耳朵,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实则是在暗中启动那被隐身符箓所掩盖住的戴在耳朵上的通讯器。
刹那间,伴随着魔音符箓的成功启动,李戈刻意压低的嗓音仿佛穿越虚空,直接在梅俊瑞的耳畔清晰地响了起来。梅俊瑞并未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静静地聆听着李戈的陈述。而随着李戈的话语不断传入耳中,梅俊瑞原本平静的面庞之上渐渐浮现出了些许难以抑制的怒意。
待李戈终于将所有事情讲述完毕之后,梅俊瑞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猛地朝着朴祭酒狠狠瞪去,其中蕴含的怒火仿佛能够燃烧一切。紧接着,梅俊瑞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圣上,关于此事,还有一些话朴祭酒他压根就未曾提及。
依老朽之见,他分明就是有意隐瞒真相,企图推卸自身应承担的责任,并且还故意将自己伪装成无辜的受害者!”言罢,梅俊瑞怒不可遏地冲着朴祭酒用力一挥衣袖,冷哼一声道:“如此卑劣的小人行径,也难怪贞瑾会直言不讳地说你根本不配做她的先生!”
紧接着,梅俊瑞根本没有给朴祭酒任何狡辩的余地和时间,毫不犹豫地将李戈所讲述的关于这件事的起因原原本本地告知了皇帝。皇帝听完梅俊瑞的一番话语后,目光如炬地看向朴祭酒,沉声道:“朴祭酒,梅老头刚才所说之话是否属实?”
此时的朴祭酒心中又气又羞,那股怒气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而羞愧之情则让他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朴祭酒紧咬着牙关,沉默不语,足足过去了十几秒钟,这才微微点了点头,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微臣当时所言的确存在不当之处,然而......”
还未等朴祭酒把话说完,梅俊瑞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高声喊道:“圣上,您听听,朴祭酒他都亲口承认啦!老朽早就说过,此事根本怪不得贞瑾呐!贞瑾她可一点错都没有。明明就是朴祭酒先无缘无故地指责贞瑾她,贞瑾不过是在遭受无端指责之后,为了维护自身清白,稍稍辩解了那么几句罢了,这能算是什么过错呢?
再说了,依我看呐,朴祭酒当时八成是心里清楚自己理亏词穷、无话可说,所以干脆就假装晕倒来逃避责任吧!哼,就凭这样的行径,他居然还有脸跑到圣上面前来告状,诬陷说是贞瑾把他给气晕的,真是岂有此理!”
朴祭酒神色焦急,赶忙躬身施礼,对圣上说:“圣上啊!微臣当时真真是被气得急火攻心,以至于眼前一黑便晕厥了过去。想微臣担任这国子监祭酒一职以来,兢兢业业,从未遇见过胆敢当面顶撞先生的学子呀!可偏偏这次,竟是郡主贞瑾伯爵做出如此忤逆之事......”
梅俊瑞一脸凝重之色,缓缓开口说道:“圣上有所不知,我那可怜的妹妹和妹夫皆已不幸离世,只留下贞瑾这孤苦伶仃的孩子。而且,贞瑾自幼便被那狠心的奶娘百般折磨,甚至那奶娘竟胆大包天地用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冒名顶替贞瑾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回到上京住进国公府。更可恶的是,为了掩盖真相、毁灭证据,那奶娘竟然狠下心肠想要谋害贞瑾的性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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