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的回答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东莞使臣们的心头,让他们完全猝不及防。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暗暗埋怨起宋王来: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一开始不承认,现在却突然改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王谦准备开口为宋王辩解的时候,时茜已经毫不留情地厉声问道:“宋王爷,你们东莞究竟是怀揣着怎样的居心?”
王谦一听,顿时心急如焚,他生怕宋王会说出一些对东莞不利的话来,于是赶忙插嘴道:“萧提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东莞和西周本就是分家的两兄弟,我们东莞一直都将西周视为兄长,此次前来西周一则是为西周皇帝祝寿,二则是送落霞郡主来西周和亲。”
然而,时茜却对王谦的解释丝毫不买账,她冷哼一声道:“王大人,你可别以为这样就能敷衍过去。你说只有这两件事,那我问你,还有第三件呢?”
王谦闻言,心中一紧,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萧提刑,本官实在不知道你为何会如此说。此次圣上派我们来西周,确实就只有这两件事,绝对没有第三件!”
时茜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继续说道:“王大人,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啊!你们东莞的使臣团,除了那些遇难的侍卫以及落霞郡主之外,你们分明还少了人,其中就有宋王的暗卫,一个男子。
可你们却矢口否认,还哄骗我们西周,说少的仅是落霞郡主的两个侍女。你们这分明是在隐瞒些什么?”
时茜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王大人的要害,让王谦险些无法再继续掩饰下去。然而,王谦却依然强作镇定,矢口否认道:“萧提刑,你这可就是冤枉我们了。我们东莞的使臣团确实只少了落霞郡主的两个侍女,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个宋王的暗卫。”
时茜对王大人的抵赖并不感到意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王大人,你别再狡辩了。本官在查阅这件案件的目击证人笔录时,就一直有个疑问想不明白。在房中贴身伺候落霞郡主的两个侍女都是会武的,而且她们的功夫比在门外护卫的侍卫还要高很多。”
时茜稍作停顿,给王大人一点时间去思考她所说的话。然后,时茜接着说道:“那么,问题就来了。那闯入落霞郡主下榻房间的嫌犯 A 是怎么办到的呢?
他是如何在不发出任何声响惊动门外的侍卫的情况下,除掉房中的两个懂武的人,同时还能控制住落霞郡主的呢?而且案发之后这两个人就消失不见了,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时茜的质问让王大人陷入了沉默,王谦显然无法解释这个看似矛盾的情况。而时茜则紧紧地盯着他,等待着王谦的回答。
时茜足足等待了一分钟,见王谦等东莞使臣毫无回应,便继续说道:“王大人,你们东莞人是无话可说了吧!你们东莞人自以为人死之后便死无对证,于是,便故意隐瞒失踪的两人,其中一个是男子,而且还是宋王爷的暗卫。”
李斯听了时茜的话,见王谦没有及时回答,心急如焚之下赶忙应道:“那可不是什么男子,那分明就是一个近侍(公公)。”
时茜通过小凡早就知道失踪的那个宋王爷暗卫是个公公,并非真正的男人,可时茜的目的是要将东莞人甩过来的黑锅,再狠狠地甩回去,自然不会顺着李斯的话说,立刻反驳道:“你们东莞人从一开始就谎话连篇,一直把我们西周人当成傻子,妄图把西周人当成猴子一样戏耍。”
王谦说道:“萧提刑,我们东莞对西周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时茜冷哼一声:“王大人,事实就摆在眼前,你竟然还在狡辩。那你倒是解释解释,那闯入落霞郡主下榻房间的嫌犯 A 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轻而易举地除掉落霞郡主身边那两个会武的高手,又是怎样控制住落霞郡主,让落霞郡主闭嘴不呼救的。
但凡房间里传出一丝打斗或异常的声响,守在门外的侍卫都能听到,并且会在第一时间冲进房中保护落霞郡主。可房门处的侍卫,却都是背对房间遇害的。”
李斯听了,强词夺理道:“那人犯就是从门口闯进去的。”
时茜又轻笑一声:“这件案子,真是越查越有意思了。李大人说人犯是从门口闯进落霞郡主房间的,可根据当时在驿站里负责巡视的兵士,不管是你们东莞的还是我们西周的,都没有看到有人闯入落霞郡主下榻的房间。
直到看到在落霞郡主房间门外守卫的侍卫,突然如烂泥般跌坐在地时,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可能有人闯入了落霞郡主下榻的房间,才匆匆要上前去检查,可不等靠近那蛊师就突然出现,用蛊笛召来众多毒蛇毒虫阻拦他们。
而且,落霞郡主房外的那些侍卫的死因,早在靖王殿下、辰王殿下和本官抵达振鹭轩驿站之前,桃源县的知县马知县就已经率领衙门的捕快、仵作以及大夫前去查验过了。经过仔细的检查,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这些侍卫均是中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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