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道:“如果郡主贞瑾伯爵有一丝一毫的欺世盗名之心,那么她完全可以将《中华诗集》中的这些诗词歌赋都据为己有,说成是她自己所写的作品。”
书童添禄听后,不禁摇了摇头,心里暗自思忖:就算这些诗写得再好,又能怎么样呢?它们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银子花。
然而,苏牧似乎看穿了添禄的心思,他继续说道:“添禄啊,你可别小看了这些诗词的影响力。若是《中华诗集》中的诗词真的都是郡主所写,那么天下的读书人都会对她推崇备至,奉她为诗仙、诗圣,尊称她一声‘先生’。”
苏牧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仿佛在描绘一幅宏伟的画卷,“到了那个时候,郡主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就如同孔圣人一般崇高而不可撼动。”
书童添禄听了自家公子苏牧的话后,惊愕得合不拢嘴,眼睛瞪得浑圆,简直比铜铃还要大上几分。他心中暗自思忖着:“一本诗集就能让郡主贞瑾伯爵的地位如同孔圣人一样。
而这孔圣人的地位可是很崇高的,比号称天子的皇帝,这个一国之君还要威风得多呢。”
毕竟,一国之君所管辖的仅仅是一国的子民而已,但孔圣人却掌管着天下所有的读书人。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见到孔圣人像也得恭恭敬敬地磕上几个响头呢。
想到这里,添禄对时茜这位郡主贞瑾伯爵不禁心生敬畏之情。他暗暗感叹道:“怪不得公子他会如此钦佩郡主贞瑾伯爵,就算明知道私自绘制郡主的画像会被问责,也依然心存敬畏,宁愿承担被责罚的风险,也绝对不敢毁掉那已经画好的画像,而是将其送到郡主贞瑾伯爵那里,甘愿认罚。
这就如同寺庙里供奉的神像或者祖宗的牌位一样,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人们对其充满了敬畏之心,自然不敢轻易去毁坏它们。
书童天禄说道:“公子,小的现在终于明白了,就从郡主贞瑾伯爵这等品性来看,她的画像确实不能私自毁坏啊!就算因此受到责罚,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苏牧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郡主为民所做的好事可远不止这些呢。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百姓若想见官,往往都会先挨一顿杀威棒。
然而,这世间却有许多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人。添禄,你可还记得前些年发生的那件事?
有一个县丞的小妾认的干娘的儿子,仗着县丞的权势,竟然肆意欺凌百姓,不仅强占民女,还白吃白喝白拿,百姓们虽然对此愤恨不已,但却敢怒不敢言。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还不就是因为民要告官,还未上堂见到官,就先得挨一顿杀威棒啊!
可是如今,情况却大不相同了。百姓们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惧怕官府,可以不用再挨那杀威棒了。”
添禄听后,一脸疑惑地问道:“公子,这到底是为何呢?”他稍稍停顿了几秒,似乎在思考,然后继续说道:“公子,您莫不是又在拿添禄开玩笑吧?
衙门这事,郡主她恐怕做不了主吧!那做主的是天子是皇帝。”
苏牧缓缓说道:“添禄,你所言甚是。这衙门之主,自然是天子、皇帝。然而,天子身居高位,日理万机,又怎能知晓这等琐碎小事呢?”
苏牧顿了一顿,接着说道:“真正促成此事的,乃是郡主贞瑾伯爵。郡主心怀天下,深知人为国之根本,岂能让宝贵的人力资源,白白消耗在那些无谓的事情上呢?于是,郡主毅然向天子进言,强调应当重视人的性命。”
苏牧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对时茜的义举颇为赞赏:“天子闻听郡主之言,深以为然,当即采纳了郡主贞瑾伯爵她的提议,下令设立伤情鉴定处和妇救会。如此一来,百姓若遭受不法侵害,便可前往这两处地方,鉴定伤情,诉说冤屈。”
说到这里,苏牧稍稍停顿,让书童添禄有时间消化他所说的话。然后,苏牧继续解释道:“这伤情鉴定处和妇救会并非衙门,自然也就没有那令人畏惧的杀威棒。它们虽然不能像衙门那样直接捉拿伤人的凶徒,也无法断案,但却有着重要的职责。”
苏牧详细地描述着:“伤情鉴定处和妇救会是提点刑狱司的分支,而提点刑狱司则有监管西周刑狱之权。
伤情鉴定处里面的法医可以出具专业的伤情鉴定报告,而妇救会则能为伤者代写状子。不仅如此,这两个地方还能协助伤者,将伤情鉴定报告或状子递交至衙门。”
最后,苏牧强调道:“倘若衙门接到这些伤情鉴定报告或状子后,却不作为,或者故意懈怠、拖延办案,那么伤情鉴定处便有权上报提点刑狱司。
而且提点刑狱司将会行使监管之权,对衙门进行问责,以确保正义得以伸张。”
苏牧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郡主贞瑾伯爵还向天子上奏,请求允许伯爵府以平价出售食盐,这样一来,所有的百姓都能够品尝到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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