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遭受重击后,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地。但我并没有就此罢休,我一次又一次地举起门栓,狠狠地砸向窦大,直到确认他已经没有了呼吸,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接着,我急忙跑到窦诚身边,查看他的情况。然而,我发现窦诚也没有鼻息了。看来,在与窦大的搏斗中,窦诚也不幸受了重伤,已经断了气。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顿时不知所措。但我知道,不能让这两具尸体留在屋里,否则迟早会被人发现。于是,我决定先处理窦大的尸体。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窦大的尸首拖到了村边的河边,然后将他抛进了河中,制造出他失足落水、溺水身亡的假象。
完成这一切后,我便回到家中,又把窦诚的尸体搬到了原本打算埋葬窦大的地方,匆匆将他掩埋起来。”
窦李氏的话讲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时间大约过去了十几秒。然后,窦李氏接着说道:“回禀知县大人,到目前为止,犯妇窦李氏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就在这时,原本聚集在县衙大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们,也从窦李氏讲述的案情中回过神来。
他们的脸上立即都流露出愤怒的神情,对窦李氏下毒、联合奸夫谋杀亲夫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恨。
一开始,人们只是小声地议论着,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随着情绪的逐渐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马知县看到这种情况,立刻意识到如果不加以控制,场面可能会失控。
于是,马知县迅速拿起惊堂木,用力地拍打在桌子上,同时高喊一声:“肃静!”
这一声呵斥犹如惊雷一般,让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马知县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屏风处,对坐在那里的辰王与时茜说道:“辰王殿下,萧提刑,你们二位,对于窦李氏所交代的事情,还有什么需要进一步询问的吗?”
时茜突然想起自己此次前来是奉了圣旨,专门协助调查此案的,于是,时茜面色一正,朗声道:“窦李氏。”
听到有人叫自己,窦李氏赶忙应声答道:“犯妇窦李氏在。”
时茜见状,继续说道:“我乃提点刑狱司萧提刑,此次是奉旨前来协助调查你这件案子的。
圣上设立提点刑狱司,就是为了监察西周的刑狱,以防出现冤假错案。
所以,本官现在问你,你方才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可有被人胁迫?
你若是被人胁迫而说出了违心的话,你现在就要如实言明,本官与辰王殿下一定会为你做主,还你一个公道。”
窦李氏听后,连忙磕头道:“回提刑大人,犯妇窦李氏方才所言,皆是发自肺腑,绝无半句虚言,更未曾受人胁迫。”
时茜听完窦李氏的回答后,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马知县,本官已经没有什么需要询问的了。马知县,你可以继续审理此案了。”
马知县听到时茜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窦大,喊道:“窦大。”
然而,此时的窦大仍然沉浸在震惊之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马知县在叫他。马知县见窦大没有回应,便拿起惊堂木,用力地在桌子上一拍。
“啪!”的一声,惊堂木的响声在公堂上回荡,终于将窦大从惊愕中拉回了现实。他猛地抬起头,看着马知县,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回大人,窦大在。”
马知县面无表情地看着窦大,接着说道:“窦大,刚才窦李氏所说的话,你可有听清楚、听明白?”
窦大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跪在自己身旁的娘子窦李氏身上。窦大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媳妇竟然想要谋害自己,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尝试。
更让窦大无法接受的是,与自己娘子私通的人,竟然是他的堂哥。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他在养活堂哥和堂哥那瞎眼的老娘啊!
而且,自己这次赚了银子后,还想着给堂哥娶妻,堂哥怎么能如此狠心,下得了手杀自己呢?
马知县见窦大迟迟不回话,便再次提高声音喊道:“窦大!”
这一声呼喊,犹如一道惊雷,在公堂上炸响。窦大浑身一颤,如梦初醒般,急忙将原本落在娘子窦李氏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然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知县大人话,窦大听清楚了。”
马知县见状,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本知县便继续往下审理此案。
来人呐,把窦李氏两次毒杀窦大的物证呈上!”
马知县的话音刚落,只见一名身着捕快服的衙役快步走上公堂。他的手中端着一个都承盘,盘上覆盖着一块红布,显得颇为神秘。
待那捕快走到公案前,马知县摆了摆手,示意他将红布揭开。捕快依言而行,缓缓揭开红布,露出了都承盘中的两件物品。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盘中放着两样东西,一样是三段黑乎乎的根状物,其中一段明显像是被人咬过或嚼过,只剩下一小截。而另一样则是色彩艳丽的红蘑菇,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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