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窦大清醒时看到这些黑斑,知道木薯有毒,就不会食用。所以,为了确保窦大能够吃下木薯,我才会特意去买了酒回家。”
窦李氏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我还特意让窦大在空腹的情况下喝酒。
因为我知道,空腹喝酒会让人更容易醉倒。
果然,窦大按照我的吩咐,空腹喝下了一碗酒,没过多久,他就开始有了醉意。”
时茜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一来,事情就说得通了。
窦大喝醉了酒,又因为是空腹饮酒,所以醉酒之后,他的胃部就会感到不适,出现恶心想吐的症状。
窦李氏,当时窦大的状态是不是就像本官所说的这样呢?”
窦李氏稍稍思索了回忆当时用木薯给窦大下毒的情景后,回答道:“回提刑大人,窦大当时的状态确实如大人所言。他喝了酒之后,嘴里就不停的嘟囔着不舒服想吐。
我便与他说他这是饿了,然后把木薯给他,同时告知他吃点东西便好了。”
时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木薯虽然有毒,但由于窦大醉酒后恶心呕吐,将木薯吐了出来,所以他才能够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至于,窦李氏你当时看到窦大吐出了黑色的东西,就误以为,窦大是中毒了,你做贼心虚,没敢立即上前查探窦大当时的情况,而选择回屋休息伪造自己不知情的证据。
殊不知,窦大吐出来的是他吃进去的木薯。
那木薯出土后,放置一会就会被黑,而关于这一点,从窦李氏之前的讲述中便可得知,她其实是心知肚明的。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下毒杀人,窦李氏她内心慌乱无比,以至于在关键时刻,竟然把这一关键信息给忘得一干二净。”
此时此刻,公堂内外的众人听到这里,心中皆是恍然大悟。原来并非是窦大命大杀不死,而是因为他将那吃下去的木薯给吐了出来,这才侥幸逃过一劫啊!
马知县闻言,急忙追问:“萧提刑,那这红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窦李氏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不禁在想木薯那次,窦大是因为及时吐了出来,才侥幸逃过一劫,没有被自己毒死。然而,红菇这次窦大可是将那红菇吃了下去,而且并没有呕吐,为何却也同样没有被毒死呢?
正当众人苦思不得其解之际,坐在屏风后的时茜再次开口解释道:“其实原因很简单,窦李氏她采错了蘑菇。她所采的红菇并非有毒之物,而是一种可以食用的无毒红菇。”
马知县听后,满脸惊讶地说道:“这蘑菇如此鲜艳,竟然是无毒的?”
窦李氏听了时茜的话,同样感到难以置信,她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没毒呢?我明明看到村里有人吃了它之后就死了呀。”
时茜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山中确实有一种红伞白杆的毒蘑菇,其毒性极强,误食后往往会导致中毒身亡。
然而,马知县您不妨再仔细查看一下那都承盘上的红菇,您会发现它的特征与那种毒蘑菇并不相同,它是红伞红杆的。
这种红菇不仅没有毒性,还可以食用,而且味道十分鲜美呢。”
马知县听完后,连忙转头对王捕快吩咐道:“快将证据呈上来,本官要亲自查验一番。”
王捕快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拿起都承盘,步履稳健地朝着马知县走去。
待王捕快走到马知县面前时,马知县毫不犹豫地伸手拿起都承盘上的红菇,仔细端详起来。他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两三分钟后,马知县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红菇,然后摆了摆手,示意王捕快可以离开了。
接着,马知县转头看向萧提刑,缓声道:“果不其然,这红菇正如萧提刑你所说的那样,是红伞红杆的。”
时茜继续道:“这种蘑菇其实是没有毒性的,只是用它熬煮出来的汤呈现出红色,不了解的人,很容易就会误以为它是有毒的。”
窦李氏听到时茜这么说,忙道:“确实如此啊,提刑大人说得一点没错,这红菇熬出来的汤的确是红色的。
我担心窦大发现这汤的颜色异常,不肯喝下。
所以我特意选择在晚膳的时候熬煮这红菇汤给他喝,因为我们乡下人舍不得灯油,吃晚膳的时候通常都不会点灯,这样一来,窦大就不容易察觉到汤的颜色有问题。”
马知县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啊。”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堂下跪着的窦大,心中不禁感叹,这窦大的运气可真是好到了极点。窦李氏竟然两次对他下毒,都被他阴差阳错地避开了,这简直就是奇迹啊!
马知县接着问道:“萧提刑,那窦李氏第三次谋杀窦大的时候,这窦大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呢?据窦李氏所言,她可是用门栓狠狠地重击了窦大的脑袋好几下呢。”
马知县顿了顿,继续说道:“下官在窦大被带到衙门后,特意找了大夫来检查他的头部。果然,在窦大的脑袋上,确实发现了一处红肿的地方,而且那一处的头发上还有血迹,看起来确实像是被重击过的。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伤势看起来并不严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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