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沈星月凄嚎，一双漆黑灵动的凤眸顿时被嫣红所替，脑门上淡青色的血管透过白皙嫩薄的肌肤暴跳起来。
她不管不顾，蕴起灵力反手就朝后猛拍，这才堪堪止住了不断疾速后退的身子，身子还未及稳住便又急急往前奔。
风莫邪皱眉，正欲开口制止她，却听见身后有利剑破空的声音，待他转头时，却发现炎清子一手捂胸，一手提剑，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那般，摇摇曳曳着不断往后退。
风莫邪忙上前几步接住他欲瘫软下跌的身子。
“师叔---！”歌舒捂着胸口，看着摇摇欲坠的炎清子，目眦欲裂，痛呼出声。
“师父---师父---”
沈星月狂奔过来，一把将炎清子从风莫邪手中抢了过来，“师父---您不能扔下羽儿不管！您要答应我，说话说话呀，不要这么看着羽儿，羽儿怕！师父---羽儿害怕---”
自来到幽祭，沈星月还是第一次开口自称羽儿，第一次出口承认自己是暮汐羽。
炎清子嘴角的血缓缓漫出，沈星月伸手试图帮他擦拭，奈何一双手抖得根本不受控制，将那嫣红刺目的血抹得炎清子满下巴都是。
“师父，羽儿还有好多话想问您呢，还有好些事想要请您教呢，还有啊，您都没见过我的念儿呢，他长得比我还好看呢，可爱极了，他的眼睛像我，但稍稍比我的长些，鼻子......”
“羽儿--”炎清子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他没时间了，有些话，必须得说。
“羽儿--”炎清子声音虚浮无力，喘了几息又唤了一声。
沈星月泪雨成河，突然仰起小脑袋看向身侧的风莫邪，“求您，救救我师父，救他！救他！求您！！”
炎清子缓缓抬手，抚上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乖羽儿，听师父说，不要这样，师父心疼！”
风莫邪静静地站着，没有说话，对她的哀求也无动于衷。
他何曾忍心看她如此伤心？他怎么忍心告诉她，他也无能为力呢？他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他也有办不到的事！并不如她想的那般无所不能！
“不必为难他，他救不了师父的！”
炎清子勾唇轻笑，用拇指腹轻轻抹了抹沈星月脸上的泪珠，目光缓缓转向风莫邪，“烦请殇殿下离开片刻，我有事要与徒儿交待。”
风莫邪微微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歌舒捂着胸口晃悠着起身，也默默随着风莫邪一道走了。
此时，此地，只有他们师徒二人，雷电不知何时已休，头顶的乌云早已四散不见了踪影，阳光驱散了钟渊内常年不消的雾气，露出了钟渊本来的面目。
“师父，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沈星月说着，伸手取出小石亭，还原后，扶着炎清子走了进去。
“这是哪？”炎清子抬眼扫了一圈，有些好奇地问。
他哪能不知这是一方空间？只是好奇她为何要带他来这里罢了。
沈星月还未及回答，便听到有人在喊：“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