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
宫蔻诗满脸醉意,脚步踉跄,嘴里还嘟囔着,“本王压根没醉,不用你们搀扶!”
一边说着,一边推开试图扶住自己的女侍从,摇摇晃晃地朝着前殿左偏殿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对着身后的不辞潇洒地挥了挥手,然后继续跌跌撞撞地朝前走。
不辞见状,连忙快步跟上又问道。
“王爷,今日确定不回府吗?”
宫蔻诗脚步顿了顿,想起宁安若眼含秋波看自己的模样遂赶紧摇摇头。
“不回不回,本王以后都在这偏殿住下了,回去本王浑身难受不自在!”
说着,宫蔻诗又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不辞赶紧上前扶住她,宫蔻诗这才稳住身子。
她顺势将手搭在不辞的肩膀上,凑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本王跟你说啊,这偏殿可比王府好多了,本王喜欢这里。”
不辞无奈地笑了笑,轻声问道。
“可是王爷,王妃这些日子都有提及过您为何不回府?”
宫蔻诗一听,顿时有些不耐烦,她站直了身子,瞪了不辞一眼说道。
“这还用本王教你吗?你自己不会想理由搪塞于她,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妥,小心本王砍了你!快去快去!”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偏殿走去,留下不辞站在原地,一脸为难。
不辞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那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她当然清楚王爷绝不会真的砍了自己,但面对小王妃的质问和怀疑,她实在感到左右为难。
与此同时,宫蔻诗像往常一样轻车熟路地推开左偏殿的大门,然后“哐”的一声又重重地关上,仿佛这扇门是她发泄情绪的出口。
紧接着,她双脚一抬,随意一踢,将自己的鞋子像流星一般甩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本王还是喜欢这个熏香的味道啊……”
宫蔻诗喃喃自语着,缓缓走到桌子前,轻轻敲了敲桌上自己最爱的香炉。
那香炉中的熏香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萦绕在空气中,让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她的眼神却渐渐迷离起来,仿佛被那烛火所吸引。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烛火,每一步都显得有些飘忽。
终于,她站在了烛火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一吹,那烛火瞬间被吹灭,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谁给本王把纱幔放下来!”
宫蔻诗借着月光的亮度摸索到床边,突然大喊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恼怒。
她伸手胡乱地拽了几下纱幔,由于用力过猛,纱幔竟然被她生生地拽烂了,又随手将那破烂的纱幔丢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后,宫蔻诗如释重负般地哼一声,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毫无形象地“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
她的身体呈一个夸张的“八”字形,呼呼大睡起来。
而在床的里侧,一个女子静静地躺着,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
沉浸在睡梦中的宫蔻诗对此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甜美的梦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察觉。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唯有那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宛如银盘一般,毕竟今日是十五。
宫鹤宇在喝了醒酒汤之后,头脑逐渐清醒过来。
他坐在蔚蓝的书桌前,随手拿起一本医书,漫不经心地翻阅着。
“君上,明日大晟的萧姑娘便要带着赤练回去了。”
蔚蓝轻声说道,将刚刚沏好的茶水端到宫鹤宇面前。
宫鹤宇接过茶水点点头,目光又落在蔚蓝身边的茶具上,微微皱眉道。
“你是皇后,沏茶这种事情以后就让下人去做吧。”
蔚蓝微微一笑,低头应道。
“是。”
她的笑容温柔而婉约,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
宫鹤宇看着蔚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
这个女子不仅聪明伶俐,而且通情达理,尤其是她对林清欢的真心相待,更是让宫鹤宇对她刮目相看。
“同朕下盘棋吧。”
宫鹤宇突然开口,他觉得与这样的女子对弈,或许能度过这漫长的夜晚,毕竟如果自己连十五这日都不来朝阳殿,合欢殿那位不讲理的女子又该同自己生气。
蔚蓝腼腆地一笑,点头应道
“好。”
她移步到棋座前,与宫鹤宇相对而坐。
两人开始下起棋来,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棋局中,宫鹤宇展现出了他的睿智和谋略,而蔚蓝则以她的细腻和机智应对。
一时间,棋盘上风云变幻,局势紧张。
在这静谧的夜晚,宫鹤宇和蔚蓝沉浸在棋局的世界里,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岁月静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随着大宫女万宜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随即跪到地上。
“娘娘,合欢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