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整座塔内困着无数野兽，越往上困得时间越久。
他们找不到出口，精神能量会在日夜不停地重复中逐渐崩溃，最后彻底化为纯粹能量。
江宇很好奇，阴司在塔顶供奉的是哪位神灵，可以吞噬如此多的魂魄，不会是小角色。
现在想来，多半就是岱宗主神，冥司主事，也就是巫小白前世获得的传承。
最下面几层魂魄很少，也很弱，从一层走到十层，没遇到大家伙。
山茶配合默契，她鬼灵体失效，鬼瞳却还在，能清楚看到每只魂魄的弱点所在。
十层往上，空气中精神能量明显浓郁很多，屋顶飘着点点幽绿色鬼火。
山茶不由得抓紧主人胳膊，身体微微颤抖，视线越来越差，雾气重的让人胸闷。
站在浓雾中，阴冷的感觉侵蚀身体，连精神都变得抑郁起来。
就算到了塔顶又有什么意义？
获得传承又有什么意义？
往事无法改变，受过的折磨永远不会抹除。
活着有什么意思？
无数负面情绪从脑海里浮起，山茶精神开始浑浑噩噩，眼神茫然。
江宇觉察出不对，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山茶这才感觉身体温暖了些，死志淡了许多。
抬起头看向主人，双眸里只剩惊恐。
现在不过才十层而已！
主人曾提起过，有一个女孩登上过塔顶，她无法想象对方是怎样的存在。
山茶紧紧握着主人的手，开口道：“主人，登上塔顶那个女孩。”
“是不是比我优秀很多？”
江宇沉默，不知该如何开口。
巫小白比山茶能吃、能睡、贪玩、懒惰、胆小，没有一处能超越眼前的女孩。
想了许久，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优点。
“她...”
想了许久，江宇还是想不出答案，只好回道。
“她胸怀比你宽广一点。”
“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