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确定!”
夏驰霄看着他,好一会儿没出声,许久才笑了笑,道:
“好在你这人倒也有点狗屎运,根骨还不错,虽然只受了四十九踹,但配上我的药。若是你现在去勤加操练,两个月便能有所收获。虽不能成为一个高手,但强筋壮骨,练出一身力气倒也不难。”
“一卒之勇,影响不了一场战局。你若真想走从军这条路,想必也不想永远只做一个小兵。在这点上你又有些优势,因为你识字!可以直接开始看兵书,若是你对兵法方面也有一些天赋,倒也能走得更远。”
“你若愿意听我之令,两个月我定让你脱胎换骨。”
“其实我建议你继续混吃等死,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建功立业,博一个前程,谈何容易!世间庸碌之辈多了,不多你一个!”
裴世安想也不想:“我接受你的操练!”
夏驰霄不信任地道:“会有些苦,会有些累,不过,不会伤及性命,更不会让你受重伤。若来天你熬不下去,我便不再教,也不会给你二次机会。”
“行!”
夏驰霄再给那座坟茔敬了一回酒。
看他倒酒,裴世安又开始嘴贱,“我说你怎么不立个碑呀?你有没有心?你就任这坟茔光秃秃的呀,哪怕是衣冠冢,你也搞得像样一点。”
夏驰霄冷冷瞥了他一眼:“三年多前的一战,北境大败。是军中有奸细泄露军情,坑害了我商启十万将士。奸细未清,碑不留名!这是我爹临死之前的叮嘱!”
裴世安破口大骂:“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做奸细?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他骂骂咧咧骂得脏得很,倒把做乞丐时的那套给用出来了。
但这一刻,这酣畅淋漓的痛骂,对那奸细所做的恶行来说,还骂的轻了。
两人都跪下磕了头,准备离去。
裴世安忽地道:“夏驰霄,听你刚才跟你爹娘唠叨了半天,好像你娘也上战场?军中还有女兵吗?而且女兵能和老爷们一起上战场吗?你娘是什么人?你爹又是什么人?”
夏驰霄瞥他一眼:“你若想知道,下次找个机会再讲给你听!”
回去后的裴世安被夏驰霄丢了一堆兵书,除了棱台大营的正常训练,他又丢给裴世安一本练内功的心法和一本枪法。
大营训练是辰时起练,夏驰霄让他自己每天卯时各练习半个时辰。
裴世安接受度良好。
但夏驰霄并没有那么看好,如果裴世安改去偷奸耍滑之心,变得足够勤奋,一个月内就能见到效果。
他也曾想过,爹爹死了,娘也死了,在祖母心里,也许让裴世安做个普通人,平安到老才是她所愿。
但是爹爹当时说过:裴家子弟,守土护疆,保境安民,是他们的责任,五代先祖守护的北境,守护的北境百姓,只要有一个裴姓血脉在,便会将这份血性绵延下去!
裴世安的人生由他自己决定!
他若不想,不练便是!
楚白奎虽然已经决定不让他的女儿嫁给杜明达,却也怕史家的女儿抢在前头,派人在暗处盯着。
史家也没有什么动静,楚白奎觉得自己的决定很正确。
看吧,谁愿意把自己千娇百媚的女儿嫁给一个浪荡子?
这次为了噱头搞的赏菊会,菊花品种难得,多花了不少钱,他却觉得值得。
第二天一早,安远侯府便张灯结彩,而楚白奎破天荒的大早就去了福寿堂请安,当看见老夫人果然在准备去南山寺,楚南柠也准备相随的时候,他大大地松了口气。
看着老夫人的马车从大门出去,离开,他才回转。
院子里的下人们也都忙碌起来。
到巳时,就有客人们来了。
一盆盆菊花摆成各种形状。当然不可能全是菊花,只是以菊为主,倒也颇有几分雅致。
赵媛出门迎客,郭姨娘才代掌中馈没两月,就又被赵媛夺走了,今天这样的场合,是不准许她们这些姨娘们出来抛头露面的。
而赵媛也像忘了那天当众被楚白奎抱着啃的丢人现眼过程,笑脸如花。
本来赵退却也想让楚芸昭来迎客的,不过后来楚雄飞阻止了,他道:“爹,我们要的是一击而中的结果,而不是过程,其他时候,姐姐不必露面。”
楚白奎也点头:“飞儿说的有理,正是这个道理。咱们这次的宴会本来就只要一个结果。再说你现在让她出来,别人怎么想?那事儿还没过去多久呢!咱们芸儿心高气傲,一会儿要是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她能受得了吗?”
他顿了顿:“左右这次也没有身份多金贵的闺秀,那些人不迎也罢!”
就是男客,也只有夏驰霄和尤贺的的身份矜贵一些。
有楚雄飞在外相迎,他在一边帮衬,尽够了。
那些皇子王爷世子什么的,他倒也想发帖子,虽说还打了叶太傅的旗号,他也不敢做得太过。万一被揭穿,那些人的怒火他承受不起。毕竟,他几次带着礼物去叶太傅府拜访,都没能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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