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活口。”
听见命令,擎无第一时间卸掉被俘之人下巴,防止他们自杀,其他人有样学样,只听连续咔嚓几声。
赫兰夜又继续吩咐:“去查!”
“是。”
擎无对众人一挥手:“带走!”
两人一组拖着被俘之人。
突然,一人感觉提着的人不对劲,那俘虏的脑袋突然软趴趴的垂下去,他用手试探了下,喊道:“擎校尉,这人死了。”
“什么?”
此时,躲在隐蔽之处蹲着的人,捧着手中直冒黑烟的小罐子,眼神直愣愣的:“对不住了兄弟们!我早晚会为你们报仇。”
.......
赫兰夜下了狠心进行军营大清查,吩咐同处士兵互相揭发有异之人,凡有所保留,一旦查出,连坐处罚。
因此,又查出一些各方细作。
张胖子也被带去审问,面对众人视线,他略显有些拘谨:
“禀王爷王妃,属下就是见那人行为举止不对,属下幼时曾跟着行脚师傅走南闯北,其中就见过善蛊的古桑一族人,古桑族人信奉蛊神,有独特的祈福手势,属下路过时见那人正在祈祷,这才觉得不对。”
“古桑?”
赫兰夜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敲,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章青扶着腰,脚步虚浮的走进来:“王爷,青鸾以前传信说过,葛老的师弟,曾在古桑一族得过圣药‘沙盘星’。”
被这么一提醒,赫兰夜就想起来了,难怪他觉得熟悉。
见他这副虚弱模样,蹙眉:“你怎么不多休息会?”
“属下哪里睡得着?”
“腰又怎么了?”
章青看着他一脸幽怨,还能是怎么了?叫他踹的呗!
赫兰夜似乎是明白了,不自在的摸摸鼻子。
楚宁歌垂眸,葛老?
这个人.....她以前倒没往他身上想过,说到底也是对赫兰夜以前的事不是很上心。
她问赫兰夜:“依你之见,葛老他...对蛊也是很熟悉吗?毕竟以前你的药都是他在配置。”
“阿宁是怀疑葛老?”
楚宁歌看一眼周围的人,也没说得太直白,只提醒道:“我只是觉得,除了害你的人知道你是什么情况外,也就只有给你治病的人了。”
“嗯。”
此话一出,章青看了楚宁歌一眼,又垂眸。
对葛老,其实他们早有怀疑,只是还没有查到证据,倒也不能轻举妄动。
赫兰夜问张胖子:“刚刚被抓的人里,你可看见了那人?”
张胖子摇摇头。
“说说他的模样。”
“是,”张胖子仔细回想:“那人,还挺明显的,他额角上有一块疤......”
...........
几个时辰后,各处来报皆说没找到人。
楚宁歌给出了个主意。
赫兰夜立刻吩咐人去办。
刚入夜,就见一群人带着军医匆匆往主帐赶。
军营一时之间,气氛十分紧张。
有人问相熟之人:“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都往主帐赶,莫非是主帅出事了?”
“别瞎说,你可盼着点好吧!”
擎无带人出去镇压,禁止人私下乱传,违者军法处置,可风声还是像野火燎原般蔓延,直至飘向一处帐篷。
“姜兄,你说这事是真是假,上面根本不让说,若咱们王爷再出事,那咱们这些人早晚就是个送死的命,哎...!”
这人叹着气,一脸苦相:“我还想着过了这个春,回家看看我媳妇呢!听同乡的说,我媳妇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哎?姜兄,你去哪?”
“我出去放放水。”
姜堰兜兜转转,趁着夜色,运起轻功,悄悄靠近主帐。
楚宁歌坐在主帐内,闭目养神。
【主人,有人靠近啦。】
楚宁歌突然睁开眼,听到外面有人在喊:“什么人?主帐外禁止闲杂人等靠近。”
“小的是伙头营的,来送茶水。”
“拿走!现在不需要。”
“嗳,是是。”
楚宁歌又闭上眼。
夜半时分。
主帐外巡逻不断,一阵风吹来,掀起大帐门帘一角。
帐中烛火微动,床榻上,赫兰夜双眼紧闭。
床前不远处,若有心之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有脚印慢慢靠近,可奇怪的是,室内分明没有第二个人存在。
“嗖—!”
忽有轻微的破空声传来,只见一支银针狠狠扎进帐中木柱,只余丁点尾端轻颤。
帐中不见人影,却能听见急切躲避的脚步声,之后再无声响。
听见里面响动,章青等人立刻冲进来查看。
楚宁歌躲在帐帘后,眼睁睁看着那人贴在墙上。
而路过的众人无一人察觉。
楚宁歌从床帐后走出,章青等人见了,立刻行礼:“夫人,可有异常?”
“没有,”楚宁歌笑笑:“借你手中剑一用,给你变个戏法。”
章青不明所以,还是依言照做。
楚宁歌掂了掂手中的剑,忽得向身侧一斩,只听“刺啦”一声,还不曾看见人影,却听见一个男人的痛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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