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熊的?干熊的?都恁娘吃饱了撑的是不?”
“列开列开!闪一边去!”
见到是衙门的官差,人群自动闪开,避的远远的;
“行了行了!还恁娘的打?”
为首的衙役捕快忙上前喝止还在踹人的萧锐等人。
衙役一到,三人立马收住了拳脚;
不然等会儿有理也变没理了。
为首衙役挎着长刀,腰间别着一把铁尺;
身后跟着四名同样穿着皂服,腰里别着铁尺,提着水火棍和拿人的铁镣的工人。
那为首衙役怪眼瞥了三人一眼,见其衣服只是有些凌乱,其中两人又似是儒生打扮的读书人,再看另一人的打扮,应是其随从;
斜眼又看了看倒地的三人,长得又黑又胖的那个,看穿着应是一富家少爷,另外两个就是其跟班无疑;
抬手指了指地上三人,扭头对着身后四人道;
“先看看他们伤势如何。”
“是,吴头儿。”
四人领命,忙分别上前查看胡胖子三人的伤势;
这姓吴的衙役差头再次看向箫锐三人;
应是感觉眼熟的样子,凝眉上前拱了拱手,对着萧锐问道;
“敢问因何当街斗殴?你等又是何人?”
不等萧锐开口,黎箫直接向其抱拳一礼开口应道;
“这位差爷请了,小的黎箫答话,此乃俺家少爷;萧峻箫举人便是俺家老爷。”
“这位是何朗何公子,与俺家少爷是同窗好友,且都有秀才功名在身。”
“哦?原来是箫举人萧老爷家的公子,二位公子,失敬失敬!”
这吴差头立马变了一副面孔,笑脸上前半步,就是一抱拳行礼道。
萧锐与何朗也客气的回了一礼;
“吴差头客气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奈何这姓胡的家伙实在可恶,不讲信用,无理纠缠不休,且大言不惭,当街辱我等名声;这一时气不过才出手将其教训一番。”
“哦?竟是如此?”
于是乎,何朗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这吴差头细细讲述了一遍;
听的吴差头也是连连点头,又时不时瞥向那胡胖子一眼,继而又摇头叹息;
“原来如此,果真是他不地道。”
“是啊,这位差官,我等也是要脸面的,又是读书人;岂能受他这般无礼刁难折辱?”
“嗯嗯…”
吴差头再次略带鄙夷的瞧了眼那胡胖子,扭回头来说道;
“二位公子,此事你们确实占理…”
这时,一旁检查胡胖子主仆三人伤势的一个衙役小跑到了近前,抬手抱拳禀报道;
“吴头,三人伤势检查完了。”
“如何?”
“回吴头,那姓胡的公子看似被打的不轻,但经属下查验全是些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
见吴差头只是象征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顿了顿,这衙役眼珠一转,眨了眨眼睛继续道;
“兴许是因其体态皮糙肉厚,又足够壮实的缘故,只需涂点伤药便可痊愈。”
“嗯,如此便好。”
吴差头面容冷淡的点了点头,可扭头再次面向萧锐二人时却是又换了另一副面孔;
“呵呵…萧公子,何公子,事因您二位确实占理,这人也打了,虽没什么大碍,可伤的也不算轻;”
顿了顿,见二人微微点头,便继续说道;
“以在下来看,不如就此息事宁人可好?”
萧锐与何朗相视一眼,便凑近到这吴差头近前,压低了声音问道;
“您的意思是?”
“简单,您二位松松手,出几两碎银当问诊瞧伤的钱,剩余的就交给在下,省的闹到衙门里,还要过堂,麻烦。”
二人闻言,略微思索衡量了片刻,又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何朗便出声道;
“赔他点儿银子也没什么,主要我们哥俩确实也懒得麻烦;便依差官的意思办吧。”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萧锐附和的点了点头,
“但不知要多少合适?若是太多,我等宁可府衙大堂上走上一遭。”
“这…”
吴差头眼珠一转,伸手比划了个五,道;
“五两…您二位看,如何?”
“什么?五两?”
二人一愣,瞪大眼睛瞧了胡胖子和他两个随从一眼,有些诧异的看着吴差头问道;
“就这熊玩意儿受得那点儿伤居然还要我等出五两银子?”
“是啊,倒不是我等掏不起,只是这有些过多了吧?”
不远处还在看戏的汪轶鸣自是听了个分明,不禁摇头苦笑了两声;
这衙役向他们要五两平事,自然要的就不全是那三个家伙的汤药费,还有他和他那几个手下的好处费;
萧锐和何朗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不多不多,呵呵…二位公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这姓胡的无非一商股家的少爷而已,何需与他们计较这点儿长短?左右五两碎银而已,省的麻烦。”
看二人还有些纠结,汪轶鸣此时既替他们着急,又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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