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萧平山心中依旧愤懑不平。
特别是那足利义满方才竟还大言不惭,说什么要让他李家将士打开城门,同他倭人一起围攻明军大营。
这简直就是儿戏。
今夜原本就是出其不备,想要打明军一个措手不及!
倘若他们李家将士先行前往城门,明军又岂能不知?
若真依照足利义满所说,他们倒不如一个个洗干净脖子,等着明军挨个来砍!
“少将军,难不成您当真打算放着明军大营不管,转而打开城门放那些个倭人进城?”
“虽说与倭人一同围剿明军胜算更大,可让明军提前得到消息,大明皇帝多半会事先逃离不说,明军还会有所防备。”
“萧将军勿忧,本将自不会如此痴傻!”
“那少将军方才......”
见萧平山有些错愕的盯着自己,李成桂深吸口气,淡淡说道:“那足利义满虽然嘴上说着要攻打城门,请求我军从城内打开城门,一同围剿明军。”
“可实际上,他不过是为了试探我军擒获朱标之后,当即与其翻脸。”
“而且本将军答应他,也不是答应与他一同围剿明军。”
“本将军答应的是,击退明军过后,高丽仍有他们倭人一席之地。”
李成桂眼眸一凝,语调愈发深沉说道:“况且今夜压根不需他们倭人攻入城池,足利义满也断然不会带领麾下攻城。”
“他们只需纠缠住城外的鹰扬卫,便已经算是出力了!”
“嗯......”
听李成桂说完,萧平山眼神古怪,心中情绪也更是复杂。
怪不得他只等当一个武将。
原来似李成桂、足利义满这样的统帅,他们有话从来都不明说。
特别是看到李成桂面色平静,全然没有因为足利义满打秋风、讨便宜生气。
萧平山甚至都觉得在李成桂原本的谋划中,他压根就没以为那些倭人能出力多少。
倭军能够纠缠住城外的鹰扬卫,这便已经足够了。
“而且!”
也就在萧平山心中暗暗感叹之时。
却听李成桂语调清冷,甚至夹杂几分杀意般,冷冷说道:“那足利义满,定然还有后手!”
言至于此,李成桂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可心中对足利义满、对倭军自然是愈发提防。
寒风瑟瑟,吹叶入怀。
半个时辰转瞬而过。
是夜天暮黯淡,恍若伸手不见五指。
也是在这如同浓墨浸染的夜色中,一队高丽将士压低身子,趁着夜色摸进明军大营。
与此同时。
不远处的高丽大营中,李成桂、萧平山紧张注视着那千人小队的动向。
待小队消失在黑夜之中,萧平山终究还是没忍住心头好奇,出声问道:“少将军,先锋小队当真能摸进朱标所在的营帐,生擒朱标?”
“萧将军何意?”
面对李成桂的反问,萧平山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末将从军也有二十余年,从未如此安排过。”
“仅靠千余将士便想功成,这样是否.....是否太过儿戏了一些。”
萧平山算是将心中所想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毕竟一旦先锋小队当真生擒了大明皇帝朱标,那今夜便也不需作战。
他们自然能挟持明朝皇帝,逼得开城明军拱手投降。
只不过,这法子从没人用过,或者说没有人相信仅靠突袭便能生擒敌军主帅!
“少将军,明军守备森严,千人小队如何能够功成!”
听萧平山说完,李成桂双眼依旧紧紧盯着前方的明军大营,嘴上却若无其事说道:“将军是说,本帅是让那千人小队送死?”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就在萧平山准备跪地请罪之时,李成桂一把拦住他,笑着说道:“将军宽心,本帅不过玩笑话罢了。”
“诚然!那千人小队的确是去送死。”
“啊?”
看了眼表情错愕,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萧平山。
李成桂语气淡淡,似全不在意般淡淡说道:“既登临战阵,谁能保证自己就一定能活下来?”
“那千人小队不过是投石问路的一块石头罢了。”
“倘若明军早有防备,千人小队根本无法摸进明军大营,立时便会传来兵戈相碰的作战之声。”
“若是如此,我军便不也不可逆天而行,索性今夜就此作罢,再等待时机。”
“可直到此时,前方明军大营依旧毫无异动,这便也说明对面的明军提前并无防备。”
“嗯.....”
就在萧平山微微皱眉,心情复杂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之时。
却见李成桂嘴角微微扬起,冲他出声笑道:“况且中原有言,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兵仙韩信尚且死于宫女之手。”
“那朱标一时大意,如何就不能被我军千人小队擒获?”
“一旦千人小队生擒朱标,今夜我李家便已是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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