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会会长之职,断然不能落在二伯手上。”
“哦?”
当听到褚正鑫疑惑出声,褚承良表情愈发恭敬,态度也更是谦卑冲褚正鑫道:“大伯身为长兄,理应担任会长一职。”
“况且我褚家商会,大伯便是会长。论及威望,二叔如何能与您相提并论?若论功劳,也数大伯对褚家贡献最多。”
“莫说是侄儿,即便是褚家以外的人也能明白!”
见褚正鑫笑而不语,却也没有出言反驳。
褚承良愤愤看了眼褚亮忠离开的方向,没好气道:“二叔短短半月便能筹粮七万石,看起来仍是那般云淡风轻。”
“想来高价购买和七万石粮草并未伤及二叔家中根本。”
“可话又说回来,若非平日二叔私下算计,截取钱财,怎来的如此家产?”
“大伯!”褚承良声音愈隆,语调也愈发恳切说道:“咱们褚家之所以发迹,各房都得富贵,全凭大伯先前经营。”
“若无大伯,便没有如今的褚家。”
“还望大伯首肯,准侄儿将所筹粮草尽数归于表兄名下!”
褚承良言辞恳切,郑重出声。
那一脸恳切的模样,任谁见到都不敢说他假装。
而听到方才那番话,饶是褚正鑫也不由一愣。
不过很快褚正鑫便收起脸上诧异,转而笑容和煦,似看破尘俗的长者般,和煦说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老夫年事已高,自不能担朝廷重任。”
“大伯.....”
“你等也已成人,今后褚家自然是要着落到你们身上。”
当听到褚正鑫这话,褚承良心念一转,此刻不禁看向一旁的褚承良。
短短数秒,褚承良当即便也会意。
“大伯急流勇退,此心胸真让侄儿敬佩。”
“大伯放心,侄儿知道如何做了!”
语罢。
褚承良转向楮实豪道:“表兄,他日入仕,还请莫要忘了提携小弟一把。”
“言之过早,言之过早。”
见楮实豪只顾谦词,褚承良微微颔首后便也转身离去。
等他走后,楮实豪终是难以按捺心头疑惑,忙凑到褚正鑫跟前道:“父亲,二叔嘴上说是筹得粮草七万石,可实际定然不只七万石。”
“明日便是交粮之期,即便孩儿所筹粮草加上承良所筹的,想来也不及二叔。”
“那....”
“尽管放心便是。”褚正鑫胸有成竹,缓缓说道:“明日你名下筹粮定比老二更多。”
“父亲可是还有底牌?”
眼看着明日便要交粮,此刻的楮实豪也有些按耐不住,忙声问道:“若父亲还有谋划,还请告知孩儿.....”
“此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见自家儿子满是疑惑盯着自己,褚正鑫想了想,继续出声道:“不过你大可放心,为父所做一切皆是为你。”
“你只需明日等朝廷封赏官位即可!”
见自家老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褚实豪微微叹了口气,便也不再多问。
一夜天光,转瞬而逝。
次日天刚微亮,褚家众人便纷纷朝朝廷商会赶去。
行至楼中,一看到姚广孝,褚正鑫忙上前两步,恭敬说道:“姚大人,褚家幸不辱命,现褚家各房已筹措粮草众多,特请大人核验。”
“不知褚老几日来筹得了多少粮草?”
听到姚广孝这话,褚正鑫眼眸一转,随即上前一步低声询问道:“敢问大人,沈家筹粮多少?”
“哦?”
见姚广孝面露狐疑,褚正鑫顺势将一串青玉佛珠不着痕迹的塞到姚广孝袖中。
也是确认姚广孝并未拒绝,褚正鑫暗自松口气的同时,继续低声说道:“姚大人先前开恩,准我褚家同沈三石一并为朝廷筹措粮草,此等大恩我褚家没齿难忘。”
“褚老为国效力,本该是下官代朝廷谢过褚老,怎的褚老竟说什么大恩?”
听到姚广孝这话,褚正鑫心下一紧,忙侧过身子冲姚广孝道:“大人是在说笑,还是草民先前果真多想了?”
“大人特开恩旨准我褚家同沈三石一般,为国筹粮。”
“难不成无论今日我褚家筹得多少粮草,都不能似沈三石那般得朝廷青睐?”
不怪褚正鑫此刻将话说的这般直白。
毕竟先前姚广孝的意思,分明就是他们褚家与沈三石谁能筹措更多的粮草,能对朝廷更加有利。
那商会会长的职位,也就是朝廷正五品的官职,就是谁的。
可见此时姚广孝竟一脸茫然,褚正鑫当真是有些坐不住了。
若不能取代沈三石,成为朝廷命官。
那他褚家各房散尽家财,求购粮食,又为了什么?
总不能真的只是纯粹为国效力吧!
若没有朝廷官位作为奖赏,褚正鑫几乎可以肯定等回去之后,褚家众人定要将他生吞活剥!
“小老儿年事已高,还望大人莫要玩笑!”
见褚正鑫表情严肃,一双眸子紧紧注视着自己,甚至都要盯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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