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陈睨的求情,朱标看向下方陆升道:“陆卿!”
“臣在。”
“胡季晨我朝伤人,以我朝律法如何惩处?”
“回陛下,当羁押三年。”
“卿可借鉴安南律法。”
闻言,陆升瞬间明白过来道:“微臣以为,胡季晨于上国刺伤差官,当罪加一等。”
“臣为京兆府尹,不敢徇私。”
“臣以为,当判胡季晨羁押三年,后流放千里。”
“陛....陛下.....”
就在陈睨准备出声求情之时,陆升猛地跪地,抢先道:“望陛下明鉴!”
“倘若此次不予严惩,日后他国使臣前来我朝必无所顾忌,随意欺辱我朝百姓。”
“臣恳求陛下严惩,以开先例,以正视听!”
“嗯....”朱标故作为难看向陈睨道:“安南国主以为如何?”
“求陛下宽恕胡将军!”
见陈睨还敢求情,朱标重重叹了口气,略有无奈道:“非朕不愿与你朝修好,只是陆大人所言极是。”
“倘若今日宽纵胡将军,他日他国使臣抵达我朝,岂不是要随意欺辱我朝百姓?”
“陈卿,你也为安南国主。”
“倘若我朝使臣入你国中,欺压安南百姓,你又作何想?”
“这....”
明白朱标心意已决,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法救回胡季晨。
陈睨简短思量过后,眼底一沉,随即猛地调转话锋道:“陛下所言极是!”
“与大明天朝相比,我安南确为小邦!”
“胡季晨身为小邦之人竟敢擅伤上国差官,若留他性命未免太过宽容。”
“求陛下下令,立时斩首胡季晨!”
“嗯?”
此话一出,饶是朱标也不由怔了一下。
在场的宋濂、高启等人更是满脸诧异,默默注视着陈睨。
也是此时,却见陈睨转头看向胡季晨道:“胡将军,我等小邦之人冒犯天朝上国,本是死罪。”
“你可愿扶诛?”
“国....国主.....”
“莫说是你!”陈睨眸光满是愤恨,一字一句道:“纵然本王误伤上国差官,同样是死罪。”
“胡将军难道惧死不成?”
闻听此言,胡季晨微微一怔,不过下一秒便当即朗声大笑了起来。
“国主说的哪里话,末将平生最不怕的便是一个死字!”
“且慢!”
意识到陈睨另有所图,朱标当即出声制止。
可也就在朱标出声的瞬间,那胡季晨竟猛的起身,朝着殿内的盘龙柱径直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