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詹徽反问,詹同怒火攻心,此刻竟觉眼前一阵晕眩。
他竟没想到自己儿子固执至此,哪怕明白其中缘由却依旧还要一条路走到黑。
“你....你.....逆子!”
“你想做孤臣,可你却不想想陛下是否需要你这么一个孤臣!”
“父亲!”
听到这话,詹徽猛地站起身子,迎着詹同的目光便看了过去。
“父亲,孩儿所做一切并无过错。”
“拟定如何封赏有功将帅虽是麻烦,可眼下仍有解决之法。”
“虽是长姐下令,命吏部官员协助。可到底却也是陛下授意。”
“若无陛下首肯,长姐如何胆敢僭越?”
“父亲!”
詹徽猛地提高音量,梗着脖子正色回道:“陛下既能体恤孩儿,那便是孩儿无错,那便是孩儿得偿所愿,已得陛下信重。”
“至于孩儿如此在朝堂立足,那便不由父亲费心!”
“既然父亲不愿荫庇孩儿,那孩儿自然能找到其他大树!”
“你....”
不等詹同说完,詹徽起身便要朝门外走去。
待走到门口,却见詹徽微微回眸,语气清冷似不掺杂半分感情。
“詹尚书,下官已被您逐出詹府。你我分属两部,尚书也并非下官直属长官。”
“似今日这般僭越训斥,若是让御史台得知,岂不会参尚书大人染指礼部?”
“混账,混账!”
“还望尚书大人自重!”
丢下这话,詹徽挺直腰杆,当即推门而出。
而看着詹徽离开的背影,詹同气血攻心,此刻双手握着心脏的位置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当真没想到,自家儿子竟会如此同他讲话。
他更没想到,如今的詹徽竟然打定主意要当一个弄臣。
更让詹同不解的是,他很清楚詹徽有些头脑,也算的上是聪明。
可詹徽的聪明劲儿却全都用在了如何取得天家恩宠,如何在朝堂立足立身。
对于先前将他逐出詹家,乃是为了和他暂时划清界限,待他犯下大错,自己好搭上老脸,搭上詹家颜面换他一条生路的考虑,却全然不能理解。
甚至...
詹徽以为自家女儿下令乃是朱标的意思,可实际上却是他詹同昨夜扯着个老脸向朱标恳求。
可如今....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