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海贸畅通,如今诸国一个个都跟饿急眼的疯狗一样。
但凡有利可图,临边诸国必然是闻着味上赶着蜂拥而至。
所以蓝玉压根不担心安南战况会在半年的时间内结束。
更重要的是!
蓝玉心头微动,眼神复杂缓缓看向朱标。
朱标方才所言休整半年,让将士、百姓、朝臣都放松一些,可独独没有说他自己。
蓝玉很清楚,如今大明这台急速运作的大国机器谁都可以偷懒放松,可唯独朱标决然不会停下,也不能停下。
恐怕这所谓的半年休整内,朱标必定还要有其他打算。
“陛下,若有吩咐,臣必肝脑涂地。”
“即便臣不能胜任陛下所交代的差事,可臣也会尽心竭力办妥,即便不能处置的十分完善,也断不会让陛下烦心。”
“臣.....臣愿为陛下分忧!”
见蓝玉猛地严肃起来,朱标一时也有些茫然。
不过很快朱标便也明白了,蓝玉这是想为自己分忧,不愿让自己太过劳神。
好像自打先前诸国使臣齐聚大明想要打秋风,自己强装无惧震慑诸国之后。
蓝玉看向自己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悲悯。
“嗯.....”
微微一顿后,朱标将农业保险的文书翻找出来。
“原本朕打算将此事交给詹同、沈三石主办,思来想去也该由军中挑选一人一并出面。”
“既如此,那便同他们二人一起督办。”
“是!”蓝玉闻言顿时面露喜色。
能为朱标分忧,他心中自然也是乐意的紧。
可就在蓝玉打开文书打算查看之时,刘保儿于殿外恭敬拜道。
“启禀陛下,礼部员外郎詹徽求见。”
“哦?”
示意准见后,朱标与蓝玉相互对视,不知此时詹徽求见所为何事。
毕竟经历了封赏勋贵,以及今日朝上高启发难。
这詹徽应该老实一些时日才对。
为何这家伙今日便要私下求见。
也就在朱标、蓝玉心下疑惑,不知詹徽此来究竟为何之时。
那詹徽快步走入殿中,好似朝会拜见般,礼数甚全冲朱标行礼。
“臣詹徽拜见陛下。”
“朕早说过,谨身殿召见不必全礼。”
吩咐詹徽起身后,朱标微微斜靠在椅背,漫不经心道。
“詹卿此来可是有要事禀报?”
“听闻陛下恩待班老一地的佤族百姓,臣心下触动,特请旨面圣!”
微微一顿后,詹徽神情庄重,正色出声。
“陛下之仁,远胜历代仁义之君。”
“陛下之明,可追上古圣君。”
“陛下慈爱百姓之心,更是亘古罕见,后世之君难以企及.....”
“咳咳!”
听到詹徽上来就是一顿彩虹屁。
朱标眉头微顿,不禁出声打断。
也是明白朱标不喜阿谀,詹徽忙调转话题,继续说道:“散朝以后,臣火速前往户部,发现似班老瓦剌这种部族还有许多。”
“这些部族多承祖上传统,以宗族长者为首,团聚一起。”
“而且这些部族多聚集于深山高原,虽不至于同外界断绝往来,秦汉不知。”
“可生活困苦,少沐圣君恩德,未享盛世荣光.....”
“你到底想说啥!”一旁的蓝玉实在听不下去,当即出声质问。
当看到朱标也有些不耐烦。
詹徽感觉铺垫已经足够,旋即顿首道:“微臣以为,班老佤族乃陛下治下臣民,当以恩待。”
“其他部族亦是我朝百姓,也当同沐圣君恩德,同享盛世。”
“微臣斗胆,敢请陛下开恩,于各部族聚集之处建立朝廷铺面,派遣擅耕擅制农夫、匠人,教化各族。”
待詹徽说完,朱标这才弄明白詹徽此来是要为偏远地区的部族请一道恩旨。
此事自然没什么不妥。
毕竟都是大明百姓,都是华夏儿女,自然也要同享盛世。
“此事朕会寻沈三石来仔细商议。”
因班老一地位置特殊,而且正受瓦尔密刀兵所指。
所以对班老佤族的恩旨自然不能拖延,必要加紧去办,好让当地百姓知朝廷并未抛弃他们。
只是似詹徽方才所言的那些部族。
远居山林的原因自然有很多,要么是世代生活在此,不愿迁徙。
要么则是曾受似张士诚、陈友谅、明玉珍这种元末地方政权的恩惠,不愿为大明子民。
甚至有的直到如今还心念元庭。
所以对待这些部族,朱标也不打算似对待忠义千年的班老一地。
教化施恩自然是要有,可也要循序渐进。
不能让这些部族享受着大明的恩惠,还要骂朝廷愚蠢,居心不良。
“陛下!”
就在朱标摆手示意詹徽退下之时,却见詹徽眸光真切,赶忙继续道:“微臣查阅历年文书,发现地方小族生活艰难。”
“此皆为我朝之民,如今陛下意图我朝鼎盛,自不能搁置这些部族。”
“那詹卿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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