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用力太猛,碗口粗细的木棍直接应声断裂。
就在邓愈转身准备再拿一根木棍之时,老朱几人也快步赶了过来。
“你个混账东西想做什么!”
“上位?”
“邓镇不是你亲生骨肉?偏要往死里打?”
“若他有个好歹,将来谁给你个老东西披麻带孝!”
听到老朱突然到此,而且一上来便是怒声呵斥。
原本盛怒的邓愈此刻也不由微微愣神。
与此同时。
当看到邓镇的后背已被揍的血肉模糊。
李景隆三人只觉有些对不起兄弟,忙上前将邓镇从板子上搀扶了起来。
“上位有所不知,这混账偷拿府上银钱,而且还是数千两之多。”
“您说说,这混账小子吃喝都在府中,每月还有朝廷俸禄,他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除了喝花酒,占房霸地,他还能干什么!”
气急之下,邓愈作势举起木棍,便又要朝邓镇砸去。
而此时朱标径直挡在邓愈跟前,一把握住了即将落下的木棍。
“陛....陛下...”
当看到朱标握住木棍的瞬间,吃痛轻哼。
邓愈忙放下手中木棍,当即跪地道:“微臣失礼,还望陛下恕罪。”
“邓叔,邓镇从小便是老实孩子,哪里是为非作歹之人。”
“即便偷拿银子不对,也该问清楚缘由再行处置不是。”
见朱标说话的同时,将方才吃痛的手掌按在腿上似是为了止痛。
老朱上前一步,朝着邓愈的肩头便踹了过去。
“老混蛋,邓镇不是你亲生儿子!”
“你个老杀才还当真照死了打?”
“太医呢,都他娘的瞎子,还不赶紧滚过来瞧瞧伤势!”
伴随老朱声音落下,方才一同赶来的几名太医快步赶了过来。
这些太医都也是宫中老人,哪里会不知道老朱是关心朱标的伤势。
所以此刻三五名太医对身旁只剩半口气的邓镇视若无睹,一窝蜂的忙冲到朱标跟前仔细查看。
“朕无碍,去看看邓镇。”
“怎能无碍,这老混账下手从来都不知道收力!”
即便明白老朱的意思,朱标还是冲几名太医示意,命他们先去照看邓镇。
下一秒。
却见朱标看向一旁的李景隆,厉声斥道:“从府上拿银子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吧。”
“是!”
李景隆应了一声,忙快步走到邓愈跟前。
“邓帅误会了,邓镇拿银子并非是想要为非作歹,实则乃是为了周济贫苦学子。”
将此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李景隆转而冲朱标请罪道:“微臣以为我等几人无尺寸之功,蒙陛下信重拔擢官衔,更是破例让我等几人担任科举副考。”
“既为副考,那我等几人便理应为朝廷效力,为学子考虑。”
“因陈家凹百姓扬言布衣巷乃他村之地,微臣虽有意与其分辨清楚,然学子无瓦舍遮蔽却也刻不容缓。”
“因此....”
“此举无过,乃是有功!”
朱标知道李景隆心中盘算,不过见邓镇已被打的半死。
此时也不想追究李景隆那点自污的心思。
“邓叔,事情缘由你已尽知,如今也该明白邓镇并非是拿府上银钱并非是想为非作歹了吧。”
“是....只是....”
“你个混小子怎么不直说!”
“九江他们说此事当瞒着各家长辈,所以孩儿......”
听到邓镇这话,邓愈眼皮一翻,险些再次动手。
先前教训邓镇,乃是因他偷拿家中银钱,生怕他在朱标锐意进取,执着缔造盛世之时犯下过错,拖卫国公府的后腿。
此时想要教训邓镇,乃是因这小子太过蠢笨。
李景隆、徐允恭这几个混小子,他们谁又有胆子敢偷拿家中银钱?
就看此时这几个混小子完好如初站在跟前,就凭徐达、李文忠几人也是匆匆赶来。
邓愈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李景隆这些混小子早将此事始末告诉了李文忠他们。
“以后凡事当先禀告于为父。”
“爹,不告诉你乃是冯诚说.....”
“行了!”
不等邓镇说完,邓愈当即出声打断,旋即命几名太医将他带到一侧房中。
也是看到自家长辈挥手。
李景隆、徐允恭几人也很是识趣的跟了过去。
就在几人前脚刚走,院中只有老朱这伙子老弟兄时。
下一秒。
却见几人看向邓愈,当即便朗声大笑了起来。
“我喜欢邓镇这小子的性子。”
“一诺千金,答应他们小哥几个便是守口如瓶,即便被揍的没人形也不拖沓,这小子不错!”
“没错,邓镇直率,有一说一,属实不错!”
“你个老杀才阴险叵测的,生出的儿子倒是坦坦荡荡。”
面对徐达、冯胜、李文忠几人的调侃。
邓愈先是面色一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回应。
不过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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