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神异,也很奇妙。
“……道友,可用我来帮手?”
就在秦天看着眼前的一团肉泥,轻声而笑的时候,一尊朱雀神尊的分身,近乎悄无声息的在秦天身侧浮现。
感觉的出。
朱雀神尊对于这位老不死,还不是一般的关注。
哪怕是秦天出手,她都怕秦天吃亏了。
“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么多年,我都没遇到过这么有意思的对手了。道友不必出手,让我和他多玩玩,若是他能坚持百年千年,对我而言,才是好事。”
有时候,没有对手,才是孤独的!
秦天正缺少一个试剑人,盘王这就冒出来了,岂不是正好。
再说了。
这才哪到哪啊,秦天如今可是连一成力气,都没出呢。若是就这么拿捏住了盘王,秦天还觉得没意思呢。
“孔宣道友那里,没有大碍吧。”
“应该无碍,我那法身如今已经入了火山,若不出意外,三五日之间就能寻到他了。道友……千万小心了,那盘王能自洪荒太古,无损无碍的活到现在,一身道行如何且不说,保命手段却是一点都不缺的。”
“我也曾听凤祖有言曰,说是我等先天一族,生来乃是天地所钟,生来便具天赋神通。盘王,本是先天虫族的一支,若是道友真的对上,还要多多防备才好。”
“放心,我想死,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本事!”
言语间,秦天挥挥手,径直的朝着西南房而出。
伴随着秦天双眸间,金银光色不断的显化,一丝一缕的气机,被混沌钟镇压追寻……
没多久。
秦天就又发现了一只大虫子,满满都是“盘王气息”的大虫子。
还说什么,凑近看看。
一如从前。
根本不等秦天靠近,这只太乙境界的大虫子,无视了混沌钟与青萍剑的镇压、摄取,直直的爆成了一团血肉烂泥。
不留点滴因果,不生丝毫气机。
一路走,一路爆。
偏偏一个寻的开心,一个爆的彻底,就好似这“捉迷藏”般的游戏,蕴含无尽大道玄妙似的。
两位洪荒大佬,一位是圣人嫡传截教大弟子,一位是先天万族之一,自太古洪荒活到了现在。现在就这么对上了,玩不累、玩不够,说什么也不放手。
一晃大半月。
直到孔宣都追到了秦天的身侧,秦天居然还在和盘王玩这老鹰抓小妮的游戏。
“你这也不累么。明明知道,那见鬼的气机,是他故意留下来给你追的,你居然还追的这么开怀?”
“不然呢,难道去不死火山,看你是怎么被这厮算计的?”
秦天一句话,怼的孔宣立时间没了脾气。
堂堂元凤之子,被一位不世出的盘王算计,哪怕是同是先天万族之一,孔宣也觉得丢脸。
何况,说来说去。
秦天能与盘王对上,还不是因为他孔宣在不死火山涅盘,却找不到人影了。
“道友……多谢了!”
能让孔宣说出“多谢了”这几个字,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
秦天完全听得出来,孔宣这声谢,怕是记到了骨子里。
“至于么,以后喊你帮忙,别怕死就成!”
“这世间,能让我死的人,能让我死的事儿,真的说起来,真心的不多。”
言外之意。
孔宣为了这次恩情,真的愿意为秦天死上一次!
“少说那些没用的,要是你想亲手报仇,还要看看你寻人的本事。这厮,我看不像是属虫子的,倒像是属老鼠的!”
“寻人,也许这东西,有点用!”
孔宣也不是好招惹的。
这涅盘一出关,连姐弟情义都没多叙几分,甚至是祖传的祖地都没好好的逛逛,孔宣这不就来寻秦天了。
可想而知,孔宣对那位盘王,是多么惦记了。
秦天眼瞅着,孔宣手中亮出的一分盘王的气机,仿佛与他追寻的有那么几分相似,不由的笑了。
“我寻的这气机难说有真,你这气机,难道就是真了?”
“是假的,不过又何妨。”
孔宣顿了顿,见秦天只是淡笑的看着,不由的又道,“此气机,我能隐约感应到,好似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在其上。不过,若是我的灵觉没错的话,应该是一份好厄两分的大机缘!”
孔宣很相信自家的灵觉。
也绝对相信,手中的这份盘王留在他涅盘之地,一直在侵袭、同化他的古怪气机,绝不为真。
这应该是一个引子。
“你说大机缘?”
“应该是。若是我没想差,这机缘就来自这气机。此气机,应该是那位盘王故意留给我的,想借一借我的手,去寻此气机背后的机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心,显而易见。”
“就一道气机,你都能推衍出这些?”
秦天有些惊了。
他实在想不到,孔宣到底经历过多少次,如眼前这般的算计,才能这么底气十足的说起这些的。
“稀奇么?我遇到过此类事情,何止十次百次了。”
孔宣也在笑,“道友放心好了,虽说我曾当过不少次的螳螂,可也当过更多次的树蛇。”
言外之意。
孔宣曾被人黑吃黑过不少次,可也曾犯吃过来过更多次。
也就是如此的一步步成长,孔宣才有了如今的修行,才有了如今的孔宣。
“道友,可要与我一起,去试一试这机缘?”
“还等什么。”秦天笑的更开怀了,“我还真的想要见一见,如此机缘,被你我强据之后,那位盘王到底舍不舍得露出真身来。还有,他的分身之法,到底有什么玄妙!”
能近乎无视混沌钟两成的镇压之能,如此的分身之法,怕是大神通都不及。
难不成,这就是盘王的天赋之功?
不说其他,先寻机缘再说!
有了一份气机在手,对于孔宣与秦天而言,想要寻到此气机的出处,实在是耗费不了几分功夫。
哪怕是有遮有掩,一路蹚过去,也就是了。
不过三日光景。
一路近乎蛮横的横杀过来的两人,就站在了一方周遭满是荆棘密布,上下却如同一线天的,一处深崖之下。
自下向上看去,好似连日月天光,都要被万丈深下的崖壁所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