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祖,你是说母王?”
这称呼倒是有意思。
虽然,秦天根本没看出来,元凤到底是阴属还是阳属,不过母王什么的,可还是第一次听说。
哪怕是母亲,或者族长之类的说法呢。
“母王他,他如何了。”
朱雀有些小心,那模样好似生怕从孔宣口中,说出她不愿意听到的内容来。
其实,朱雀心中也有数。
如今的元凤,哪怕是真的未曾死绝,可距离那一步,怕是也真的不远了。
若不是元凤从未见过孔宣,也许根本不会显身的。
“还算不错。”孔宣长吸一口气,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放在秦天的身上,“多亏秦天道友出手,帮老祖抹去了魔祖侵染之过。如今,老祖尝试涅盘去了,所以才将我们给赶了出来。”
什么三成几率之类的,孔宣是半个字都不说的。
很有报喜不报忧的意思在其中。
“那就好,那真的是太好了。多谢秦天道友,以后秦天道友但有所求,我朱雀无有不应!”
能让朱雀说出这话来,可见对于她而言,元凤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何等的模样。
朱雀显然是兴奋极了。
可惜,与此相对的是,孔宣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不善的撇了秦天两眼。
互瞪呗,谁怕谁!
秦天就笑着,看着孔宣不说话,直直气的这五色鸟,差点没鼻子里冒出火星子来。
直到片刻之后。
等朱雀再三好言好语的谢过秦天之后,这才闪身而去。而孔宣则是直接抓住了秦天的衣摆,那意思那模样,就好似要告诉秦天,你要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抓着你不放了。
绝对是小孩子一般的把戏。
换做是别人,也许秦天能一巴掌给扇飞了,可孔宣这家伙,能让他如此,秦天都觉得心里舒坦!
你也有今天,也有求着老道不放手的时候。
你的傲气呢,你的傲骨呢!
“你抓着我不放作甚,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孔宣都咬牙了,“快说,老祖到底如何了,你到底传了一些什么给他,让他激动到了那般地步。简直是疯魔了一般。”
“要不你猜?我怕我说了你也不信。”
猜个鬼脑袋!
孔宣都要气疯了,那里还有心情和秦天玩什么你猜我猜大家猜。
“你故意的!”
“没有!好了,告诉你说,就是你家嫡传的涅盘神通。不过是我借了外力,推衍的更深了一层,元凤前辈也算是见猎心喜,才激动了一些。”
“你管老祖那模样,叫什么激动一些?你……”
就在孔宣想要说道一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发现秦天的一张大脸,猛的冷了下来,然后手间一道圆光术显化,一方巨大的岛屿投影,猛的出现在秦天的身前。
碧海无垠,大岛蕴蕴。
完全看的出来,这座大岛之上的氤氲灵气,绝对不差于洪荒任何的洞天福地。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伴随着投影不断的放大,上清仙光特有的青丽之色近乎满盈眼眸。
“这是金鳌岛?”
秦天微微点头,却没有言语,而是看着岛上西北方向,直到看到那里有一道流光一闪而逝,这才沉声道,“孔宣道友,看来我要往东海,走上一遭了。”
近乎没有人知道,自秦天上次回转金鳌岛之后,就隐隐的在岛上四周,布设了一些不起眼的小禁制。
这些禁制别无他用,专门是用来监视非截教弟子的。
就在刚刚,本已经闭门谢客的金鳌岛,却来了外人,而且还是无声无息进出的金鳌岛!
不然,若是有截教弟子引路,那些禁制也不会勾连秦天的心神。
“可是金鳌岛出事了,可要我凤族帮手?”
“还不至于。”
秦天摇头,“如今我截教上下都在闭关修行,居然这个时候,还有人能无声无息的往来岛中。我还真的很想知道,这到底是哪位神圣,有如此的能为。”
言语间,秦天已经剑指虚划,将眼前的虚空洞开了一方门户。
隐隐的,都能听到门户的那头,有海浪扶摇之音。
踏足门户之前,秦天还留下了一句,“孔宣道友放心就是,元凤前辈心中有数的。”说完,整个人都没入了门户之中。
与此同时。
金鳌岛上,一处灵韵集聚之地,正在闭关修行的无当圣母的善尸,好似感应到了什么,忽的从定境中苏醒过来。
说什么闭关修行。
其实如今的金鳌岛上,已没了几个人影在。都随通天教主去了混沌,去见证圣人开天辟地,去借助如此良机好好修行去了。
也就无当圣母这般,已经成就准圣之道,有三尸之一在的,才会留一身在金鳌岛上,也算是看家了。
至于其他的,多是童子之数了。
“大师兄是你回来了?”
无当圣母的善尸,一步间就跨越了十万里的天地,直接出了金鳌岛,来到了一处浅礁之地。
而秦天,此时就在此处,等着这道善尸的出现。
“见过大师兄!”
“免了吧,你还和我客气什么。无当,你可知道,就在刚刚有人无声无息的入了我金鳌岛,如今又走的轻巧。”
其实,秦天是心中有数的。
别看金鳌岛平日里有通天圣人在,圣人也根本没出手布设什么禁制、法阵。
可实际上,金鳌岛上的一些洞府、灵地左右,都是有禁制的。
最初也是为了截教弟子闭关,不相互影响彼此。
如此久而久之,不知几万数的截教弟子洞府、临时洞府勾连起来所成的诸般阵势、禁法,也不弱于一般的顶级大阵了。
更不用说,后来十天君还曾借助此勾连大阵,衍化十绝阵了。
因此说起来,金鳌岛上的一些大阵,根本就不是一般太乙大罗,所能随意沾染的,更不用说什么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了。
“怎么会,谁敢来我金鳌岛撒野,此乃圣人道场……”
话说道一般,再看秦天的脸色,无当的善尸好似知道了一些什么。
除了那人之外,还有谁!
可是他有怎么有脸再回金鳌岛,又怎么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