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师兄愿意,自然最好。”
秦天闻言,禁不住笑了。
如此教化人族之事,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那真是盼都盼不来大好处、大机缘。
人道功德,懂得都懂。
因此。
身为人教教主,那位老子圣人分身下界,引一时教化,成百圣之功,也算的上是大手笔,大功德了。
最少,亏在多宝身上的功德,老子是赚回来了。
可与我何干!
隐隐看穿一切的秦天,都禁不住要暗赞一声,不愧是玄门之下第一圣。
当真是好手段。
“不去不去,愿意去云中子师弟尽管去就是。”
“师兄何故如此?”
云中子是真的没有想出来,秦天怎么拒绝的这么理所当然的。
人道功德,它不香么。
再说,只看先前秦天如何对待人族,也能看的出来,这位截教大师兄,对人族还是极为友善的。
既然如此,如今有人道功德送上门来,何故不取。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的道理,云中子相信,自己根本不一用多说,秦天一定懂的。
“师兄……”
“好了,说不去就不去,谁爱去谁去。若是此番功德为云中子师弟所寄所掌,师兄这里倒是可以帮你,介绍几位洪荒神圣。一来也可以增添几分人族气运,二来也能换一些功德回来。”
有分宝岩质押在系统里,现在秦天可不缺什么功德、法力。
大不了去借也就是了。
不过,他不稀罕这人道功德,怕是有人喜欢。
就如日后的儒教,堪堪能与道佛两教之名相提并论,天知道最终占了几分的人道之功。
秦天也不晓得,孔丘是哪位圣人的分身下界,或者是哪位洪荒老不死的算计有成。
既然云中子提起了,若是有可能,秦天自然也会插上一脚的。
不过让秦天自己上,那就没必要了。
人族气运、功德,可不是那么好沾染的。
就连封神量劫的最初起意,也不过是当年三皇五帝定伦之时,三教弟子教化人王,所招惹的人神因果,才有的如此一劫。
“不知师兄,有几位友人入此功德?”
还真要?!
秦天微微凝神,却直接摇头,“天知道,有时间我会将此消息告知他们,至于说,他们想不想去不去,我也不会多管。不过,我能为师弟保证的是,他们绝不会在人族中,肆意妄为。”
“好了,这庙也没存在的必要了,我先走一步。”
都没等云中再开口,秦天一招手,庙中的石胎、名姓顿时化为乌有,而秦天也如秋风一般,一阵风刮过,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秦天走的如此急切,云中子不知为何,心中猛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
云中子捏指一算,却忽感天地一片苍茫,那里有什么天机、因果让他来捏算。
“大师伯,你遣弟子来岐山,借一借人族因果,又特意引来秦天师兄,该不会是……”
云中子呢喃着。
其实根本不用捏算什么,只要多深想一想,云中子也能察觉出,这一次圣谕来的莫名,来的古怪。
背后怕是有什么,特意针对秦天的算计。
正是如此。
云中子才没强说秦天,也不管秦天到底入不入此人道功德。
“为何,他未曾答应下来,我还深感心神不宁。”
“不妥,不妥!”
感应着神海中的功德光轮,此时在不断的战栗、隐跳,甚至还有无数的功德之光,凝化为丝丝缕缕的功德之水,垂泄而下,不断的洗涤他的元灵、真我。
见此模样,云中子再也稳不住了。
化虹而走。
云中子连终南山玉柱洞都未回,居然直直的上了九霄云外,直奔混沌而去。
心念有感,功德飞临。
耗费了不知多少功德,云中子才能隐约的感应到,现在只有离开洪荒,才是他的一线生机。
与此同时。
同样心中有感的秦天,之所以走的这么急,全因腰间的混沌钟,在隐隐的暴跳。
那感觉,就好似有人在不断的祭炼混沌钟,再与秦天争夺此开天至宝一样。
相当古怪,却有迹可循。
一路飞遁千万里,根本就没用秦天特意去寻,便在一处山野之边,见到了一袭黑衣罩身的青年道人。
这道人乍看之下,白眉赤脸骨身披霞,可要细看,又好似直面大日真阳一般,让你看不清记不明,端的是有几分神异在。
甚至。
只是单纯的擎着一只葫芦站在那里,都好似充塞了整方天地一般。
“是你,引我来此的?”
“陆压见过秦天道友!”
青年道人见到秦天的那一刻,双眼都禁不住一亮,尤其是见到秦天腰间的混沌钟之后,其擎在手中的红葫芦,都隐隐有了几声刀剑之鸣。
陆压道人这次可是特意来寻秦天的!
只因,前些时日他听闻,当年妖皇太一的开天至宝——东皇钟,已然落在了秦天手中。
如今亲眼得见,陆压怎么能不兴起。
“居然是你!”
陆压道人是谁,秦天还是知道的。
更知道,这为陆压道人不仅仅和妖族两位妖皇有关,隐隐的还和昆仑山、西方教,乃至是道祖鸿钧都有一些关系。
“不知道友,为何引我来此。莫不是,也想让我尝一尝道友手中的斩仙飞刀,或是那钉头七箭书?”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先有云中子无端端的在岐山立庙,现在又有陆压道人故意引他来此。
秦天要是不小心几分,才怪了。
阐教、人教、西方教,可是被秦天得罪了一个遍。
“我与道友可曾见过?”
被秦天这么一说,陆压反而有些懵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秦天。
甚至是当初的巫妖量劫,陆压也从未见过这位才对。
“我听闻,道友先前曾在女娲娘娘座下听道,也不知是何故,离了那娲皇宫。道友可能教我?”
“你!”
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通天圣人教诲?
陆压的心这一刻,真的有些凌乱了。最少,当初陆压离开娲皇宫之事,除了那么有限的几人,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知道。